为了出行方便,楚蝶衣特意穿了男装,还有从面容体形,说话的声音语调,走路的姿态都完全变了样,即便是最熟悉她的花妈妈和碧巧,若不是事先知晓,纵然面对面也认不出来,不过她不会易容或者用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而本身容貌气度出众,因此活脱脱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众人无不暗暗惊奇,沧兰镇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俊美秀逸的佳公子?

在场不少姑娘媳妇脸颊泛红,或羞怯或大胆地盯着楚蝶衣看。

张三看呆了,直到感觉一股噬骨的寒意迎面袭来,方才回过神来:“你是什么人?我打我婆娘干你什么事?”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楚蝶衣冷冷嗤道:“重要的是,你当街殴打你妻子,还拿她抵消赌债,简直是猪狗不如!今天,我就替你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人渣!”

看到张三,她莫名想起了何玉寒,同样的薄情寡义,因此满腹怨恨凝聚拳头悉数发泄在张三的身上。

不过她极有分寸,知道怎么打能打得全身疼痛却看不出痕迹,也能打得一身青紫却不疼,还能狠狠揍一顿却不伤及内脏肺腑,毕竟她侥幸能重活一回,为了这么个人渣而判刑,甚至死罪,不值得。

措不及防的张三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挨打,没一会儿就疼得哇哇大叫。

众人见状惊愕无语。

这公子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真是急躁暴力啊,还有张三,明明身上没有伤痕,可那模样那叫声竟是格外的狼狈凄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王氏惊呆了,半晌回神后嗷地一声上前扑在张三身上,完了扭头冲着楚蝶衣叫嚷:“你干嘛打我男人?”

这段时间不懈的强化特训,楚蝶衣反应度提高许多,在张王氏冲上来那一刻,察觉到异样的她就及时停了下来,听见张王氏的质问,虽说她从不打杀妇孺,却很生气,面色变得沉郁,抿着唇一语不发。

“公子要教训这种人直接吩咐奴才来就行,何必脏了公子的手,又很疼?”碧巧没想到楚蝶衣会动手打人,当即傻站在原地,这会儿连忙跑到楚蝶衣身边,仔细查看她的双手,不见一丝伤痕,这才放下心来,转头怒视着张王氏:“我家公子好心帮你教训这个人渣,你非但不知感激,反而责怪我家公子,简直不识好歹。”

“谁要他假好心?我们两口子打闹,与他何干?真是多管闲事。”张王氏梗着脖子叫嚷着。

或许是心中郁气已消散,又或许是见张王氏如此执迷不悟,楚蝶衣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扔下五两银子转身离去。

碧巧自然紧随其后。

“等一下。”捡起地上银子,张三忍着剧痛爬起来,拉着张王氏追赶上楚蝶衣,舔着脸讨好道:“公子,我这婆娘长得还可以,你要是看上了,给我一百两尽管带走。”

“相公,不要,我生死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我死也不走。”张王氏苦苦哀求。

无视哭闹不休的妻子,张三目光热切贪婪地看着楚蝶衣。

楚蝶衣还没说什么,碧巧一脸嫌弃喝道:“就她这样,我家公子能看上她,你白日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