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白墨晟突然说了一句:“早知道幸睿哲也在那,就跟他们一块儿吃饭,跟那个记者套一下关系。”

相处久了,云晓也发现,白墨晟这个人,有时候会无理取闹,还有一点点矫情。

听他一口一个幸睿哲,她转头,故作不解地看着他:“刚才不还是秦记者吗?”

“……”

白墨晟顿了顿,尔后被她气笑了,低沉的声音却硬起来:“不就是一个记者,值得你跟我玩心眼?”

“那你还把人家的名字记得那么清楚?”

“……她脖子上的工作牌上写着。”至于年会的事,确实当时她提的问题太刁钻,自己才会留下印象。

云晓不吭声了。

他看了她一眼,右手,从方向盘拿开,来拉她的手,云晓不动声色地抬手去拨发丝,他摸了个空。

然后,还把头转向另一侧,把后脑勺留给了他。

白墨晟还想说什么,眼角瞟见后面的女儿,闭了嘴,专注地开起车来。

小姑娘抬起头,看看互不搭理的两个大人,嘀咕了一句,又低头,自顾自地玩最近班上流行的魔方。

到了幼稚园,云晓送小姑娘回教室,白墨晟没进去,在车里等着。

“你跟爸爸吵架了?”快到教室门口时,小姑娘仰起头,看着云晓:“那个女记者,当不了爸爸的小三的,你不要自卑,爸爸也不是来者不拒的,尤其是老菜梗,吃起来咯牙。”

云晓被她逗乐,捏了下她软软的脸蛋:“整天不好好读书,净知道瞎说,还来者不拒……”

“我说的有错吗?”小姑娘翻了下白眼,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在安慰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