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在一学期结束后功成身退,云晓的大学生活则越来越忙碌。

一家四口一直都住在老宅。

起先是因为云晓坐月子需要人照顾,到后来,两大人各忙各,孩子没人照看,索性也不提搬回君山别墅去的事。

为此,张雅柔没少借机挤兑白墨晟,敢情把她们这些长辈当佣人使唤了。

换做以前,就为这句话,母子俩不砸一个砚台也得争执几句,但如今,白墨晟逗弄着儿子,泰然处之。

晚上,快上楼睡觉时,张雅柔还是忍不住跟白老太太忍不住抱怨:“妈,阿晟这脸皮都快追上铁水浇的板面了!”

白老太太如今最疼白墨晟一家,听不得一点不好的话,懒得搭理她,直接一个拐弯,进了房间。

张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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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开始,云晓当选为班里的团支书,除了上课还要组织各项活动,有时候忙到一顿饭要接三四个电话。

最初几天,白墨晟还能忍,一周过去,看不得她不着家,直接开口让她辞去工作。

云晓同学不开心了,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一本正经地说:“白墨晟同志,你得支持我的工作。”

都同志了——

白墨晟被她那半吊子的模样逗乐,轻笑一声,端着茶杯从沙发起身,上楼去,眼不见为净。

正被工作热情包围的小女人,最最容不得的便是旁人的嘲笑,紧跟在他后头,不依不饶地问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