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晟没说什么,上前帮她把媒气打开。

火苗窜上来的一刹那,她似乎有点吓着了,随后对他咧嘴笑,“我在家都是用电磁炉。”

白墨晟多看她一眼,唇刚动了动,又被她轰了出去。

他苦笑。刚原路返回走出两米远,就又听到——

“白先生,救命救命!”

白墨晟这次脚步比刚才快了一点,厨房里的炒锅此刻喷着火,白墨晟第一反应不是去救火,而是看她伤着没有。然后就见到云晓蜷缩最角落的大理石台上,惊恐无比地瞪着那炒锅,白墨晟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根本不会做饭。

火苗窜得有点高,把灶台上面碗橱的油漆都熏黑了一大半,等白墨晟干脆利落地将事故化解掉时,云晓才从洗刷台上跳下来,低着头走到男人面前,坦白从宽,“白先生,我有罪,我骗了你,我其实……只会吃。”

白墨晟:“……”

活了将近二十六年,男人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哭笑不得过。

最后,白墨晟解了她身上的围裙,让这个闯祸精在餐厅等着他。半个小时候,两碗炒饭出锅,云晓很给面子的吃了一盘子。

白墨晟心道,确实是只会吃。

白墨晟没说的是,这房子他也是在装修之后第一次过来,日用品和必备品沈行止早就准备好,只是他一直都没有空搬。

两人洗完澡,在浴缸里做了一次,之后转战卧室,直到从床上隐隐传来一声拔高纤细的低口今声,这场情事才算结束。

云晓很快累得睡着,习惯性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带着女孩馨香和染着亲狎味道的咸腥味儿弥漫在白墨晟的四周,她阖着睫毛,全然的依赖,如同一只温顺的小奶猫。就连每次见过张家人都不会很高兴的白墨晟,环抱着她,也难得迅速陷入沉睡。

夜里,不知道几点,他隐约听到窸窣的穿衣声音,只当她起来去上卫生间。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白墨晟察觉到怀里一空,再一摸旁边的床单,早就冷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

白墨晟没给她打电话,如往常洗漱完毕,没让沈行止折腾一遍,自己下楼把车从停车场提出来,开向公司方向。

路过保安亭的时候,眼熟的保安似乎认出是他,忽然从保安亭里面拿着一个东西跑出来,来到他的车边。

白墨晟将车窗降下来,保安对他行了个礼,说,“白总,早上有位唐小姐,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您。”

保安口中的唐小姐不会有别人,是唐晓。

白墨晟道了声谢,把东西接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副驾驶的座椅上,那保安给完东西没有走,反而对着车内的男人说,“我五点多上班的时候就看到唐小姐在门口等着了,她说没带钥匙,又怕把您吵醒,就拿着早餐在这里等我。是唐小姐告诉我您的车牌号,我这才认出您。”

白墨晟又看了一眼副驾驶皮椅上的东西,豆浆油条,还有一份粥。

“谢谢。”他客气道。

“哪里哪里。那您慢走。”保安让开了路,把门卡的升降杆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