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沉着脸看他:“你没事找事是吧?存心戳我的伤疤对吧?”

“哪敢呀,姑奶奶。”陆岳堂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拍拍自己的脸颊:“自打耳光行了吧?”

“你以为我真的稀罕嫁给你?”

欧阳文静嫌弃地哼了声,想到远在加拿大的情郎,心里甜蜜蜜地,斜了陆岳堂一眼,抬高下巴:“我家阿昂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我眼睛瞎了,才会放着珍珠不要,要一块茅坑边的臭石头。”

陆岳堂凑过来,一脸八卦:“那个叫陆之昂的,真答应以后会娶你?”

欧阳文静把他的大头推开:“那还用说?你不知道阿昂对我多好,追了我整整两年,还每天跑来给我送早餐。”

“你确定这不是你做的事情?”

欧阳文静白他一眼,心里有些没底气,但还嘴硬:“肤浅,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陆岳堂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真要这么在乎你,怎么不跟你回家奔丧,陪你面对那些豺狼虎豹?”

“……是我没告诉他我家里的情况。”

欧阳文静说得漫不经心:“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家那些腌赞事,说出去掉份,难不成还让他见见我那个疯子妈?”

陆岳堂没再接话。

她蓦地起身,掸掉毛衣上的饼干屑,踹了他一脚,催促:“不是要去滑雪吗?快点呀,姐时间很宝贵的!”

*****

欧阳文静在滑雪场玩到天黑,跟陆岳堂在外面吃了海鲜大餐,晚上九点多才回到欧阳家。

可能连老天都看不下去她的悠闲自得,一推开别墅的门,入目的是刺眼的灯光,她一偏头,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一家三口,铁青着脸的欧阳铭,一直低声劝慰着的白荼,还有幸灾乐祸的欧阳温婉。

欧阳文静把车钥匙往鞋柜上一丢,啪嗒一声,引得客厅里的人转头望过来。

“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把家里的车开走了,爷爷跟老朋友吃饭,还是爸爸专门送过去的。”

欧阳文静横了她一眼,换了拖鞋准备上楼。

“你给我站住!”欧阳铭嚯地起身,怒喝声响彻整个别墅,额际青筋暴起。

白荼拉住盛怒的丈夫:“你别这么大火气,吓着了孩子。”

“这个孽障胆子比谁都大,还会被吓到?”欧阳铭扯开领带,想到当年欧阳文静拿棒球棍打白荼的往事,尤其是对上欧阳文静讽刺的冷冷眼神,气不打一处来:“是不是你让保姆买的芒果?”

欧阳文静点头,若无其事地往茶桌上瞟了眼:“我的芒果呢?你们全都吃啦……”

欧阳铭随手抄起一本杂志砸过来。

她没躲,额头被砸中,立刻红肿起来,先是一麻,随即痛楚才涌上来,耳边是白荼焦急清柔的嗓音:“你这是干什么?孩子还小,不懂事,你跟她瞎计较什么?再说,沫沫只是过敏,没什么大碍的。”

“她还小?都十八岁的人了,还不懂事?现在敢用芒果害人,以后就敢往我们吃的东西里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