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跟朋友出去喝茶的池老,得知家里的情况,很快就赶回来了。

欧阳文静坐在自己房间里,房门敞开着,桌上摆了本《鲁宾逊漂流记》,耳朵却听着书房里的对话。

“你就不能消停点吗?都跟你说了,他明天要回云南,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池老的咆哮声夹杂着恼意,池沫也不示弱,拔高了音量回驳:“他要是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能瞎想吗?爸,到底谁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老是偏帮他,不替我说话!”

一声拍桌的巨响声让欧阳文静蹙起眉心。

“再胡闹,就给我回B市去,我管不了你!”池老一声怒喝,随即冷冷道:“你要真过不下去,那离婚吧。”

池沫的哭声转轻,嘤嘤地抽泣:“我不离婚,凭什么让那个小三得逞,我死也不离婚。”

“那就给我闭嘴,少折腾!”

书房里渐渐没了声响,欧阳文静‘啪’地把书合上,起身晃出了卧室。

刚巧,披头散发的池沫从书房里出来,脸颊上两道黑黑的泪痕,眼圈红肿着,一声不吭地回了房间。

等她的房门合上,欧阳文静去了书房看外公。

……

池老坐在轮椅上,按着自己的额角,神色略显疲惫,显然被池沫的事折腾得不轻。

“外公。”欧阳文静过去,主动替老人家按摩:“消消气,顾着自己身体。”

池老侧头:“你都听见了?”

欧阳文静没说话,但也没有否认,池老长叹了口气,似在自言自语:“你小姨父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又是晏家的孩子,品行绝对不可能出问题,说他在外面养女人,简直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