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还有这样不可理喻的一面。

听到欧阳文静说捡到东西,晏时遇复而抬头望着她,男人深邃如幽潭的眼眸在影影绰绰的光线下甚是迷人,尤其是他不说话的时候,更渗透着一股神秘色彩。

他喉结动了动,顺着她的话开口,嗓音因为感冒染了沙哑:“什么东西?”

……

欧阳文静从他所说的只字片语来判断,他应该不是来认错的,所以想了想,决定把东西给他。

池家院子里,突然响起开门声,她看向晏时遇:“可以换个地方说吗?”

晏时遇往大门看了眼,他也听到了动静,不想再应付人,视线落在欧阳文静的脸上:“上车。”

欧阳文静拉开后座车门进去,一边建议:“去前边的篮球场吧,那边没人。”

他没说话,但熟练挂档,重新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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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停,欧阳文静就推开车门跳下去,抱着那个垃圾袋,在篮球场旁边的一块大岩石处一屁股坐下。

然后把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水泥地上。

晏时遇在车里,透过反光镜瞧见她孩子气的一系列行为动作。

漆黑的长发顺着削肩披下,她低垂着头,专心地摆弄那些东西,刘海遮挡了她的眉眼,灯光下,是她秀挺的鼻梁跟粉红的唇瓣,穿着厚重的红色短款羽绒服,下面却是单薄的浅色牛仔裤,笨拙中又显出几分灵动来。

她盘腿坐着,似乎还在自言自语,嘴唇轻轻地翕合。

他的喉咙疼得异常难受。

车窗降下,晏时遇点了一支烟,左胳膊肘搭在窗边缘处,眼睛盯着反光镜里那抹艳红的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