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怎么样,只是忽然想要埋个土坑,想把自己的头埋起来,不然她怕自己会落荒而逃。

他怎么就成了她们学校军训的总教官了呢?

欧阳文静怎么也想不到,一年后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再见。

她呆怔地望着坐在那的男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他穿得这么正式,一身松枝绿的军装常服,打着领带,整个人看上起威严又英武。

不同于校领导的长篇大论,晏时遇只简单说了几句话。

没有抑扬顿挫的语调,他的语速很平缓,透着经岁月沉积后才有的浑厚内敛,他甚至连自我介绍都没作,一开口就切入主题,告诉在场的学生关于明天军训的注意事项,最后说了两句鼓舞士气的话。

“这样的男人真******酷!”鸭子砸着嘴:“说话用词精确到每个字,不啰嗦,迷死人了!”

至于欧阳文静,她根本不知道晏时遇在台上讲了什么,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他的身上,大脑早已无法正常工作。

……

动员大会在校长宣布散场的说话声里结束。

欧阳文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操场的,等她缓过神,突然撇开几个舍友,不顾她们的叫唤往操场跑去。

只是没跑几步,她的手臂被拉住了,扭过头,是不知从哪儿跳出来的陆岳堂。

“他怎么来我们学校当教官了?”陆岳堂急急地问。

显然他也认出了晏时遇。

“我也不知道啊。”欧阳文静看看前方的操场,转而看着陆岳堂,像是要哭出来了:“他不是在西边的吗?”

似乎想在他这里寻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