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没想到他会突然主动亲自己,愣愣的,随即红着脸败下阵来:“如……如果真的……太多了,那……那就……不买了吧?”

晏时遇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话音刚落,他已经放开了她,拿起打火机把第二根烟点上。

还说没有吃味!

更过分的是,居然对她使用男色。

欧阳文静努了努小嘴,望着他吞云吐雾,又想恶作剧,趁他不备从他嘴边夺走了那根烟。

手里突然一空,晏时遇低头,看到的是欧阳文静熟练地用食指跟中指挟烟的一幕。

女孩微卷的亚麻色长发洒在他的身上,白皙纤细的手臂在灯光下散发着如璞玉般莹润的光泽,她吸了两口烟,火星幽幽亮起又瞬间湮灭,她转过头轻轻地对着他吹气,微醺的白色烟雾从她的红唇间溢出。

晏时遇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间,是新鲜的烟草味。

欧阳文静的指间还夹着半根烟,待她反应过来,迅速反手攀住晏时遇的臂膀,热切地回应着他。

结束的时候,欧阳文静气喘吁吁,腮帮处的肌肉有些酸疼。

晏时遇摸着她殷红的小脸,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在动情的时候越发迷人,他平视着她说:“睡觉吧。”

欧阳文静乖乖从他身上爬下来,重新钻回了被窝里。

熄灯睡觉前,欧阳文静翻了个身靠近晏时遇,她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黑暗里透着羞赧:“我例假只来三天的,到五号那天应该就干净了。”

晏时遇不会没听懂她的暗示,他的喉头紧了紧,良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得到想要的答案,欧阳文静弯起唇角,把头靠在他的胳臂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很快呼吸变得轻匀细长。

晏时遇没有立刻入眠,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侧过身,看着窝在自己身边的那张模糊的小脸,密密的睫毛,秀挺的鼻梁,微合的红肿嘴唇,忽然伸出手,把她拥入了自己坚实的怀里。

这个动作,在西藏的那一年,他曾想过无数次。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

第二天退房,清洁工阿姨在房间清点物品的时候,发现了那张带血迹的床单,用对讲机告诉前台。

对讲机的声音不小,欧阳文静清楚地听到那句‘床单脏了’,周围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她刚想解释是自己大姨妈来了,服务员却回了她一个‘我明白,不会多问’的眼神。

欧阳文静:“……”

晏时遇只当没看到那些暧昧的目光,脸色如常地问了服务员要赔偿多少钱。

直到坐进车里,欧阳文静脸上的红潮还没褪去。

不想让车内的气氛变得尴尬,她边扯过安全带边问:“现在去哪儿?”

晏时遇发动了车子,他熟练地将车倒出停车位,一个刹车,打转方向盘,越野车驶出地下车库,他才回答她:“不是说要去旅游吗?”

欧阳文静眨了眨眼,然后傻傻地点点头。

“那就去旅游吧。”晏时遇做这个决定时没有丝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