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岳堂就知道自己猜着了,他叹了口气,说:“有时候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他。”

“岳堂,我是真的很爱他。”

她用的是‘爱’字,而不是‘喜欢’,那样郑重的口吻,陆岳堂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

陆岳堂沉默,良久才烦躁地挥了挥手:“我不管了不管了,随你们折腾去,反正你家里早晚会知道。”

欧阳文静知道他是不反对自己了,立即谄媚地把那盘虾移到他的面前。

陆岳堂哼了一声,拿起虾仁递到‘桂花’嘴边。

食堂阿姨又端了酸菜鱼过来,欧阳文静屁颠颠地去盛了两碗饭,刚一坐下,陆岳堂忽然抬起头说:“对了,3号那天,我妈去看了趟疗养院。”

欧阳文静夹菜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只是平静地应了一声:“是吗?”

“我妈说,眠姨的情况有好转,还把她认出来了。”

“那不是很好嘛?”

“你不打算去看看她吗?”陆岳堂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虽然说那啥,但毕竟是你妈。”

欧阳文静往饭碗里舀了一勺汤,说得云淡风轻:“我要是去了,好了也得把她刺激得再次病发,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陆岳堂张了张嘴,终究没再劝下去。

——

吃完饭,欧阳文静就跟陆岳堂分道扬镳,她去宿舍拿了书,然后跟室友去上课。

中途下课铃声刚响,手机震了震,是晏时遇的短信,问她有没有在上课。

欧阳文静把手放进抽屉里,悄悄回了短信,说刚上完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