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敏招呼姜慧在沙发坐下,倒了杯水递过来:“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欧阳文静窝在病床上,乖乖看着两个知性优雅的女人聊天。

姜慧来探望自己,欧阳文静忍不住往晏时遇身上想,她遭遇那种事,并不光彩,不管是医院还是公安那边,都被要求保密低调处理,姜慧会知道她出事,除了是晏时遇告诉她,欧阳文静想不到第二个人。

欧阳文静听到姜慧温婉的声音:“这一天一夜你也累了,我在这边看着,你先去餐厅吃晚饭吧。”

这话是对欧阳敏说的。

欧阳敏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确实饿了,也就没跟姜慧客套,嘱咐欧阳文静几句,拿着皮夹出去了。

等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姜慧才移步到床边的椅子坐下。

“是他叫我来的。”许久,姜慧才说话,望着她的眼神温和。

这个他,欧阳文静自然联想到晏时遇,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被子,其实她刚才也猜到了。

“你们这样的关系,他也不好一而再出现在这里。”

姜慧说的话像在宽慰她,可能是怕她生晏时遇的气:“中午他打电话给我,我听得出他很担心,要不是他演习刚结束,部队里还有事等着他去处理,说不定他会一直守在医院楼下。”

“他才不会这样……”欧阳文静用非常轻的声音嘀咕。

姜慧笑了,看着她口是心非的模样:“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一个人,有些男人,一旦动了真感情,对你好就是一辈子,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这个朋友,确实是这类人。”

欧阳敏回来后没多久,姜慧就起身告辞。

姜慧的那些话还回绕在欧阳文静耳边,因为在乎她,所以晏时遇拜托姜慧来医院探看她现在的情况。

刚才,在欧阳敏推门进来之前,姜慧忽然又说了一句:“前不久,我听部队里的朋友提起,一年前时遇其实想撤下那份入蔵的申请书,后来不知怎么又改变主意。”

晏时遇曾经有想过不去……

是在什么时候?

欧阳文静想到开学那个晚上,晏时遇来宿舍找她,他似乎有话要讲,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吧?

姜慧抛下这句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有些事,不必抽丝剥茧,只需要稍稍一点,便能让人心如明镜。

――

晚上,欧阳敏打算留下来陪夜,却被欧阳文静拒绝。

“姑父经常出差,烬言一个人在家不好,我如果有事可以按床头的呼叫铃,外面不是有值班护士嘛?”

欧阳敏还是不放心她的情况,刚想说家里有人照顾,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陆家的保姆打来的。

欧阳文静从欧阳敏的话里听了个大概,陆烬言趁欧阳敏不在,吃完晚饭不做作业,溜出去跟邻居小孩满小区瞎玩,一不小心掉进小区那个喷水池里,磕掉了一颗门牙。

欧阳敏刚挂掉电话,欧阳文静便说:“小姑,你回去吧,我现在真没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