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再去部队找他,没一次是见到他人的,他总有各种理由来回绝她。

池沫不明白,她都已经知道错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自己?

昨天,她从小叔那里得知,晏时遇在军演中因个人失误受到上级批评,所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让保姆煮了粥给他送去,结果一到部队就被告知晏时遇不在,她在宿舍楼下碰到个军官,对方告诉她,晏时遇昨晚就回了滨江苑。

……

望着眼前的晏时遇,池沫只觉得满腔的委屈无处诉说,心底那股称之为懊悔的情绪也越发强烈。

她又记起姐姐白荼说的话,自己当初那样子走掉,是个男人都不可能不心生芥蒂。

哪怕晏时遇平日里再好说话……

这么一想,池沫把保温杯举过去,亲昵又俏皮地说:“还没吃早餐吧?喏,这是枸杞菠菜猪肝粥,早上现做的,应该还热腾腾着。”

说着,她就想进屋。

晏时遇站在门口没让开,他的身体甚往她视野的左侧挡了挡,刚巧挡住次卧的门,他说:“回去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池沫看向晏时遇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的神情不喜不怒,对着她,就像对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个认知让池沫脸色微变,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地说:“这里是我们以前的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们已经离婚了。”

池沫因为这句话,眼圈发热发胀,仅存的那一点点希冀眼看就要熄灭。

她上前拉住晏时遇的手,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时遇,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好,你不要——”

“我送你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