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背靠着房门,弯曲的手指攥紧身上的空调被,即便关了门,还能清晰听到池沫的那些谩骂。

刚才的四目相对,她看到池沫眼底瞬间掀起的狂风骤雨。

那一刻,手足无措,心虚,忐忑,紧张,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她以为池沫看清自己了。

当池沫发了疯似的要冲进来,欧阳文静是害怕的,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池沫进来后看到她,发现自己前夫跟外甥女在一起,接下来的事情欧阳文静不敢想象,当池沫的声音由远及近时,她甚至有想过,要不要像新闻报道里讲的那样,爬到窗外蹲在空调外挂机上躲避。

“不敢出来是对的,贱人!你以为跟他上一两次窗就能跟他结婚了?你想得美!就你这段数,还只配给他玩玩!”

重重的摔门声阻隔了池沫嚣张的怒骂声。

欧阳文静隐隐还能听见一两个带羞辱性的词汇,伴随着高跟鞋踉跄的脚步声,晏时遇把池沫拖走了。

良久,欧阳文静才拉开次卧的房门,走出去,看到的是摔破的保温杯。

还有洒了一地的粥。

——

晏时遇拽着池沫一路到电梯门口,尖尖的高跟鞋鞋跟划过大理石地面,发生刺耳的声响。

电梯门开,他把池沫拖进去,按下数字‘1’。

一系列动作毫不迟疑,没有温柔可言。

池沫满脸的戾气,她瞪着电梯光面,但也消停下来。

电梯到一楼,晏时遇提着她的胳臂肘拽她出来,池沫终于按捺不住,又破口大骂起来:“贱人,沟/引别人老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