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来自灵魂身处的喟叹。

处于兴奋状态的欧阳文静并不知道,在她全神贯注看日出时,有人全程看得都是她。

看着她欢欣雀跃的样子,晏时遇嘴边弯起一抹淡笑。

——

从山顶下来,整个天都已经彻底亮起来。

欧阳文静发现他们已经出了b市。

下了环山公路,她看到路边一块标识牌,瞄到一个山名,用手机百度了下,是在b市隔壁一个小城市。

但这里却是看日出的好地方。

欧阳文静看了看时间,上午7点半,她查了查,回到b市大概要两个多小时。

开始替晏时遇的工作担心。

“昨晚出来前,我已经请了半天假。”晏时遇边开车边解释。

欧阳文静嘟了嘟小嘴,瞟了他一眼不满地嘀咕:“你老是这么出来,影响多不好,军容风纪都放哪儿了?”

晏时遇笑,半晌问她:“不想让我陪你?”

“想啊!”欧阳文静承认得很果断,但接下来又抿着嘴说:“不过你现在暂时只需要把我放第二位,军人嘛,当然要以守卫国家为己任,然后再来谈自己的儿女私情。”

她说得慷慨激昂,其实也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成为他工作上的负担。

“那现在好像已经有些晚了。”晏时遇没了平日那点稳重,他跟个普通男人没两样,对心爱的女孩说着动人的情话:“可是有些人一直在脑海里转来转去,让我工作的时候都没办法保持清醒的动脑。”

心里很高兴,但欧阳文静面上还是很严肃地指责了他这种思想不集中行为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