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老僧入定,欧阳文静默不作声地盯着戒指上的钻石,偶尔稍稍转动戒指,有轻微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几抹发丝拂过她的脸颊,有些遮挡她的视线。

她的大脑里有瞬间的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爆竹声。

欧阳文静循声扭过头,夜空中,五彩绚烂的烟花映入她的视野里,照亮她的瞳仁。

在又一朵烟花轰然绽放时,欧阳文静忽然下了床,她边趿上拖鞋边跑向书桌,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半岛铁盒,然后拉开/房间的门,踢踢踏踏地下楼去了。

——

晏时遇冲完澡从卫浴间出来,他没有急着回卧室,顺手打开电视机,用毛巾擦着湿发慵懒地在沙发坐下。

他的后背刚要靠到沙发,手上动作忽然停顿。

盯着沙发某处,晏时遇的左手伸过去,很快就拿了个黑色头绳回来。

想到这是谁掉的,他的嘴角出现一抹无声的笑。

看了会儿电视,烟瘾上来,难免难受,晏时遇探身从茶几上拿起香烟盒子抖了抖,抖出一根烟的过滤嘴部分。

他刚把烟叼嘴里,打算找打火机,门铃响了。

……

欧阳文静站在公寓门口,气息还有些不稳,她没有坐电梯,一下子从一楼跑到了这里。

悦耳婉转的门铃声跟她剧烈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她听见了屋里传来的动静。

然后防盗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