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我儿子之前,他得记住,他还是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

回答他慷慨激昂宣讲的是晏母的一个白眼,还有砰地一下合上的家门。

“……”晏父差点被噎死。

这个糊涂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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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医院的路上,晏母想到儿子受伤没老婆照看,还得自己这个老太婆忙里忙外,心酸得眼泪要掉下来。

张阿姨在旁边安慰她,就连开车的路靳声也从后视镜里看着老太太说:“芸姨你别太担心,我爸昨晚回家就说了,二哥没什么大事,休整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你们不懂。”

晏母哽了声,拿手捂着嘴,越想越难受,到最后索性戴上了墨镜。

路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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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靳声把人送到医院门口,自个儿就接到老妈电话,被催着晚上去见相亲对象。

晏母目送着远去的轿车,忍不拙息,怎么就她家儿子不肯去相个亲?

这么一感叹,又跟张阿姨抱怨开了。

这几年,张阿姨一直充当着知心老师的角色,进电梯后,开始安慰愁儿子婚事的晏母:“凶长条件那么好,怎么可能真找不到对象?您看三少现在不好好的?您忘了上回宝光寺的主持怎么说来着?说您以后儿孙满堂,所以这事急不得,得看缘分……”

电梯门开,两个人边说边出去。

晏母听了这话,本来纠结的情绪有所缓和,但还是着急,“儿子今年三十七了,以前跟他一块儿读书的同学,孩子都上初中了,他呢,连个对象都没着落——”

半路上,路靳声已经帮她们打听好晏时遇在哪个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