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晚饭,欧阳文静主动请缨,她以病号要好好休息为由,把晏时遇推出了厨房,自己戴上一次性手套,拎着那条清洗干净的鲫鱼跃跃欲试,以前她买鱼,都是买超市里那些被清理干净的,还没亲自动手解剖过鱼肚子。

因为这种行为在她看来太过血腥,也克服不了心理障碍。

剪刀尖一碰到鲫鱼的腹部,手里的鲫鱼立刻甩动鱼尾,溅了欧阳文静一脸的水渍。

她因为受惊叫了一声。

晏时遇听到尖叫,推开厨房门闯进来,看到的是欧阳文静两手抱头呆立在那的一幕。

她右手还拿着剪刀,脸上的表情惊魂未定,脚边是一条还在扑腾的鲫鱼。

晏时遇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他走过去,捡起鱼丢进水槽,扭过头看着欧阳文静,低着声道:“平时不是挺能耐的,还怕鱼?”

欧阳文静已经平静下来。

她略略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角,为自己辩解:“我不杀生。”

晏时遇笑了一声,挽起衬衫袖子,用手指捏了捏她秀挺的鼻梁。

折腾到最后,这顿饭还是晏时遇做的。

欧阳文静在旁边打的下手。

……

吃饭的时候,欧阳文静虽怀揣着心思,但也没在饭桌上问及晏时遇,傍晚在书房爷爷跟他的谈话内容。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她才拐着弯开口:“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晏时遇摸着她的头发,问:“你想听什么?”

“不是我想听什么,是你主动交代。”

欧阳文静坐起身,乌墨般的长发垂在肩头,她伸出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腹肌,神情严肃地纠正他的错误用词。

昏黄灯光下,晏时遇靠在床头,看着她细白的脖颈,目光有些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