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给学生们发放安全手册,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不好意思地冲看过来的队长笑笑,小跑着出去接。

陌生号码。

不算陌生的醇厚声音,低沉干脆,只有几个字:“来民政局。”

顾绵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小火苗在胸腔里窜。

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霸道自我吗?那么笃定她的选择?也不问她现人在何处,不问她是不是腾得出时间。

没胆子放他鸽子,顾绵为难地蹭到队长旁边,“白队,那个……我……”

队长和顾绵关系不错,睁只眼闭只眼,“有急事?去吧。”

“谢谢白队!”顾绵感激涕零,骑上她的小绵羊就走。

初秋的天气,太阳挺毒,早晨又凉,顾绵穿的是春秋常服,长袖子,赶到民政局的时候,背脊早已湿透。

民政局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宾利。

车招摇,车牌招摇,车旁站着的男人更招摇。

蓝天白云下,那双长的过分的腿往那一站,便是分情万种。

男人双手放在西裤口袋,微微弓着背脊,五官深沉,没有显见的情绪,许是日光刺眼,眼眸眯起,变得狭长深邃。

如蓝双所说无疑,长成这样的男人,的确是来寒碜她们女人的。

突然觉得和他结婚也不差吧,起码这张脸就够她看一辈子了。

当然,被他吸住目光的不止她一个,街边往来的只要是母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顾绵扶额,在这种高度瞩目下,不太想走过去与他站一块啊,会被同胞们用目光杀死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