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美静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接到这样一个电话，来自儿子。
一时间，捧着手机，热泪盈眶。
他说见面，说了地址，几个字，挂了。
一如当年池伟霆对她说话的语气，冷漠，冰寒，还有彻底的厌恶。
尽管这样，许美静还是激动，半天没反应过来，一声儿子卡在喉咙，湿着眼睛望向窗外万家灯火，手始终颤抖盥。
那天见顾绵，她很小心谨慎，在公安局门外没人看到，另外，选的见面地址特别偏僻，肇事司机是她仔细筛选过的，肇事地点附近，没有红绿灯，就算儿子起疑也查无可查。
……
池靳辰挂了电话后，站在A市的天空下，很艰难地呼吸一口，眉间的川字在太阳光下越发褶皱。
看向来来往往的车流，忽然觉得是这个世界那样陌生。
他给凌枫报了地址，让他带队，赶在许美静到达之前蹲好点。
……
从机场到见面的商务酒店的距离有多长？
池靳辰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抽掉了半盒烟。
又要去拿的时候，司机忍不下去了：“先生，车内禁止吸烟。”
池靳辰手指僵在烟盒，这才闻到，烟味的刺鼻。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同看不见自己此刻的心情一样的，空洞。
许美静做多少伤害他的事情，不要紧，已经麻木，带给顾绵伤害，这事儿不会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