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娇出了宫门就看到玄朗站在马车旁等着,黑色的披风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不由加快了脚步,心疼地嗔怪道:“外头冷,怎么不在车里等着?”

“刚下来,约摸时间你该出来了。”

玄朗毫不避讳宫门前那一排排侍卫,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暖暖的,荣娇的手算不上多冰凉,玄朗的唇角泛起浅浅笑,似乎对此很满意。

“先上车,正好也应该用午膳了。”

……

“……我估计太后娘娘会生气了,”

荣娇笑眯眯地绘声绘色向玄朗讲述自己与太后的对话,连太后的语气也模仿的惟妙惟肖。

“你答得很好,”

玄朗看她乐滋滋的小模样,只觉得心里甜软成一片:“还可以更强硬些……”

“她回头可能要找你告状了。我看她是认真的。”

太后的心理荣娇也能理解,儿子大婚,就是寻常人家做娘的,也希望凡事太太平平喜庆热闹,谁愿意大喜日子的前后,糟心事不断啊?

虽然这糟心事不是自己惹出来的,但却吸引了人们的关注度,这不是下皇家的脸面吗?在太后的心里,这段时间万众瞩目的焦点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楼立勋大婚!

其他任何分散关注度,吸引眼球的,尤其还是丑闻,绝对不应该持续下去。

请客人来观礼的,可不是来闹事的,十七公主这一桩又一桩的事接连发生,还都洽洽赶在婚礼前几日,太后的郁闷可想而知。

至于十七公主的后宫。就算没有证据,明眼人都知道与大夏脱不了干系,西柔人不会给自己添堵,北辽人更没有理由自黑,唯一可能的就是大夏,北辽公主的艳史秘闻,寻常人是拿不到的。能调查得这般清楚。又能将消息在短时间内散步得满城皆知,岂是一般人能为之的?

前后一结合,自然是英王的手笔。

玄朗做这件事时也没想瞒着。反正没有证据,随便怎么说,他只要不认,谁也没办法。

“她若找我。我就跟她说,王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这事,我们无能为力……不过,我会给她们个提议,”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应该好好检讨一下待客之道。”

“什么意思?”

荣娇不解,太后今天的态度还是可以的。心底的不高兴是有的,但并没有冲她甩脸端架子。

“没有投其所好。将十七公主服侍周到。”

玄朗一本正经地语气,好象真的在说认真的话题:“如果西柔早将驿馆里服侍十七公主的女侍,全部换为男侍,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荣娇先是一愣,接着才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叽叽咕咕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学坏了,这么损!”

这番话被太后及西柔礼部的一干官员听到,心里会是何等感受?

“你还想不想好好和谈了?”

荣娇睨他一眼,都城里的皇帝可惦记着,他这般不给太后面子,不怕人家拿捏?

“不担心,急的是西柔,我不急……”

僵持拖延正合他意,他与荣娇的正事还没解决呢,若是和约谈好了,还需要费心思再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留下不走,如今正好,私事公事两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