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经天觉得自己被她摸着的感觉就像她在摸狗一般,不由心中发毛,握住她的手道:“女王大人,我饿了,要不你施展一下自己的厨艺,做顿饭给我们吃,除了厨房那些鸡蛋,冰箱里还有些火腿,菜不够的话,咱俩等会下去买!”

孙文静伸手拍了他一巴掌道:“你还敢使唤我,不过,看在你发小的份上我就下次厨房,菜就这两样么?”

王全水望了一眼孙文静,忙道:“随便搞点就行了,不用,不用嫂子麻烦!”

他这一句“嫂子”叫出来,王经天已是目瞪口呆,孙文静则是又羞又喜,捏着王经天的脸道:“就他这丑样,谁是他,是他老……”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出口,偷笑着跑到厨房。

王经天望着她光溜溜的小腿,摇摇头叹了口气,心中一个声音直呼,认了吧!

王全水见孙文静进了厨房,方道:“她,你和嫂子怎么认识的,她是你同学么?”

王经天摇头道:“不是,我和她怎么认识的,这个比较复杂,哎,说来话长,不提也罢,我问你,你在蜀山都学了些什么,我对这些比较好奇!”

王全水道:“也没学到什么东西,师父说山上学的东西,只能在山上用,我这次下山,其实只是为了一口饭吃。”

王经天见他说话时,眼角光芒闪动,知道他没有告诉自己实话,便道:“不方便对我说么,那就不用说这个了,我只是好奇,你办完了山下的事,会不会再回去!”

王全水脸色一变,他这次下山是要办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不想王经天竟然能够看出来,他当然不能告诉他,便道:“大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你不用问我了,只要能给我一张床,一口饭吃就行了!”

王经天望着他,心中快速思考着,天下人奔走世间,要么为名要么为利,王全水从山上跑到山下肯定不是毫无缘由,要是只为了一口饭吃,山上山下有什么分别,且他神态神秘,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但自己如果对此一概不知,也着实糊涂不是,万一他想杀人放火,岂不无端坑了自己,说不得,自己得想办法弄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事,不然卧榻之下放着这么一个神秘人,心里终归不平整,他跟王全水虽是发小,但这么多年王全水经历过太多事情,他的心性现在变得倒底如何,王经天是半点也摸不透!

这些念头原本只是电光火石般在他头脑中闪过,随即便道:“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我租的这套房子有四个卧室 ,除了我睡的主卧外,等会你挑间卧室当自己的房间就行了,至于吃的,有我的,自然有你了!”

王全水犹豫道:“大天,这件事你不知道最好,不然恐会惹祸上身,唉,一下青山万古愁 ,如果有选择,我情愿待在山上,足不出户,日日闭门念经练功,但这趟从山上下来 ,恐怕也就绝了以往的清净生活了!”

王经天大口地抽着烟道:“山上的生活有什么好,女人也见不到一个吧,那岂不是要寂寞死了,哪像这山下的花花世界,遍地金钱,遍地美女,你说人这一生要是不享尽荣华富贵、怀抱天下美女,那这一生该是多么苦闷!”

王全水道:“财富和美女皆是欲望,而欲望是永无止尽的,但人的生命却很短暂……”

王经天打断他道:“就是因为短暂,所以才要不留遗憾,你看现如今社会多少当官、为教的晚年为财为色出事的,为什么?因为他们直到日子不多了,才明白自己真的只有一生!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再说了,你们山上那一套叫压抑,压抑是什么,天降暴雨,洪水肆虐,你们却想堵住,能堵住吗,大禹治水怎么成功的,是疏导,怎么疏导,天下的雨水自然要归天下的良田,呐,你一定问我什么是良田,女人就是良田,我王经天虽然只是一滴小雨花,也自信不比江河湖泊差多少,所以嘛,这天下的良田,我王某怎么着也要划一大块!”

王全水呆道:“大王,你果然变了,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你眉宇间充满了杀伐之气,我师父说一个人如果杀气太重,最终会有损天命的!”

王经天挥手道:“哪这么多顾及,一辈子而已,我跟你讲,人生存的唯一法则便是弱肉强食,所以你的选择只能是,要么被人吃,要么亮出自己的獠牙,当然了,还有一些人躲在深山里一憋憋到死,就像你师父那样的,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好多憋了多年的老和尚、老尼姑最后忍受不了可把人生吞活剥的寂寞带着多年熬炼的一身虚火下山犯戒甚至犯罪,嘿嘿,你可别步他们后尘!”

王全水呆了呆,尚未言语,王经天又道:“我可见过那些人,他们的眼睛都是泛着绿光的!”

王全水正想问他什么时候见过那些人,孙文静已经端着饭菜放到茶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