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的时刻终于来临,我带着翠花,陶花,张进宝跟巧燕走进了张德胜家的门。

还没推开老张家的别墅大门,就跟一个人撞个满怀,仔细一瞅,竟然是大金牙。

我问:“金牙哥你咋了?”

大金牙抱着脑袋,手里拿着假牙,气急败坏怒道:“秀莲发疯了,张德胜的嫂子发疯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秀莲嫂子在里面干啥?”我赶紧追问。

“自己进去瞧。”大金牙二话不说,抱着脑袋窜了,一步也不敢停留。

当我带着张进宝跟三个女人走进房间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人啼笑皆非。

秀莲嫂的手里抄着拖把,正往桌子底下捞,在捅小叔子张德胜的屁股……门。

“张德胜,你出来不出来?”秀莲问。

“打死不出来,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行!老娘现在就烧了你的鸟窝!”说着,秀莲准备放火,还真打算将张德胜的别墅一把火烧了。

几个保安在旁边也不敢上去拦,因为老四在虎视眈眈瞪着他们。

女人拿着打火机,眼看就要点着老张家的窗户帘子,我赶紧大喝一声:“秀莲你干啥?住手!不要鲁莽!”

秀莲跟老四瞅到是我,赶紧停止燃烧:“初九,你咋来了?”

“我找张哥有事情,跟他进行最后一次谈判,人呢?”

秀莲抬手一指:“诺,桌子底下嘞。”

我仔细一瞅,乐得几乎笑出声,说:“张哥,你出来吧。”

张德胜说:“大丈夫男子汉,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你放心,我在这儿,秀莲嫂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保证?她不会用拖把打扁我的脑袋?”张德胜是真的被打怕了。

“我保证,放心,在我面前,秀莲不敢胡来。”

“家门不幸啊……。”张德胜感叹一声,终于从桌子底下爬出。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啥会有这么个嫂子,还好哥哥死得早,张德全不死,也会被这个母夜叉气死。

所有的女人,别管多么矜持,多么文雅有气质,接受多么高的教育,只要进去仙台山,全都一个鸟样。

一个个霸道无比,盛气凌人,野蛮成性,骄横跋扈,还蛮不讲理。

而且她们统一都是脏话连篇,喊街骂娘,晚上抱着男人喊炕。

张德胜无法相信,为啥仙台山的女人都这样,可能跟水土有关,也可能跟风俗习惯有关。

就算有那么一两个矜持的,也已经被其他野蛮的娘们给侵染了,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老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问道:“杨初九,你来我家干啥?是不是来送白旗的,打算服输了?”

我呵呵一笑:“张哥,你真的觉得我会输吗?”

“杨初九,想不到大难临头你竟然笑得出来,还笑这么坦然,不亏是杨初九!”

我一屁股坐在张德胜对面的椅子上,中间被一条长桌隔开,两个人的距离很远。

这种距离,只有对手跟对手才能保持,相互充满了戒心,不服跟挑衅。

张进宝默不作声,知道谈判开始了,递给我一根雪茄,然后拿出打火机帮我点上。

张德胜说:“杨初九你行啊,把我儿子驯得服服帖帖,比带我这个爹老子还孝顺,张进宝看起来不像我儿子,反而像你儿子。”

我说:“张哥,你知道自己输在那儿吗?”

“不知道,敬请赐教。”老张抽一口雪茄,仍旧那么气定神闲。

“因为我把张进宝当兄弟,当亲人,对于自己的兄弟,我向来用人不疑,百分百的相信。我还照顾他们的生活,关心他们的心理,知道他们想啥,只要他们有需求,一定会帮着他们完成,万死不辞!”

张德胜点点头:“我知道你杨初九有两下子,会用人,正是因为你用了小孟,江百岸,进宝,巧燕,小宁,翠花,大东二东,还有一大帮子寡妇,才有仙台山的今天。

为了让他们在仙台山扎下根,为整个仙台山服务,你给他们成了家,送了房子,还给他们股份,让他们在这儿生根发芽,开枝散叶。

他们在别的大都市十年都挣不到钱,在你这儿一年就可以拿到。这些人为你披荆斩棘,肝脑涂地,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你却可以坐享其成。

真正的高人,不是自己上蹿下跳,百般忙碌。而是让其他人心甘情愿为你上蹿下跳,百般忙碌。

你杨初九就是这样的高人。

论学历,你比不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论经验跟资历,你更是比不上他们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