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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张帝辛自是要好好利用一番,特允了三日,以平苏贵人惊慌,苏妲己以为天子上钩,更是欣喜非常,倒是那比干着实可恨,每到关键时刻,总是唤九间殿急事,将皇帝生生劫走。

今日酉时见比干又来,妲己心中更生厌意,在一旁柳眉微皱:“相爷金安,不知何事,又劳您亲来一趟?”

妲己此意本在讽刺比干不同人事,何等要事,需得事事劳烦陛下,比干却是腰杆一挺,脸上生出不少荣光:“多谢苏贵人体恤,为陛下效命,老臣如何言之辛苦,东陲战事正紧,一应事宜,需得陛下做主。”

“东陲战事再紧,也须得陛下一时稍歇,相爷再三提醒,岂不让陛下心烦。”莫说是东陲战事,便是四方狼烟顿起,叛军直奔朝歌而来,妲己心中才是欢喜,殷商亡时,便是自己成道之日。

“你一妇人,如此责问相爷,岂不是失了礼数。”莫说是商朝,便在中国近乎二千四百年封建史上,女子地位也一直卑贱,比干乃是大商丞相,身份自比妲己高上不少,张帝辛皱眉训斥,自然也在情理之中,“既是东陲战事,自然徐缓不得,相爷引路,这便往九间殿去。”

“陛下圣明。”比干言道,这便起身开道,张帝辛长袖一甩,装作愠怒之状,紧随而去,落下妲己一人留在原地,紧咬银牙,心道好你个丞相比干,敢坏本娘娘好事,日后必予你一些报应……

张帝辛出了琉秀宫(便是妲己居所),直往御龙殿而去,比干急忙拉住:“陛下,九间殿中飞廉正候圣驾,不知陛下……”

“飞廉?”张帝辛这才想起自己未登基时,似有一飞刚的家将热闹了他,将之呼唤,让飞廉前来礼歉,不想此事过了一年之久,这人才来,“让他先等个把时辰,寡人此番甚忙,无暇接见。”

九间殿中,一身着素白暗紫纹衣四十上下中年人正在饮茶静候,这时一下人进来,施礼道:“飞大夫,陛下此间事忙,让大夫在此稍待。”

“有劳通报。”

飞廉为见天子未时便已至九间殿中,时至酉时,依旧不见天子召唤,心中却也不急,反将手中茶杯举起,仔细端详一番,“此物倒是新香,不知何处所得?”

“此物乃天子命人所植,名唤作做茶,大人好好品尝,小人这便退下了。”下人说完,这便退下,心道飞廉大人倒是好生心境,在此侯了三个时辰还不心急。

“茶?”飞廉有轻抿了一口,顿觉一股清气,直通肺腑,自是清爽不少,“此物倒是不错。”

“哦?此人如此按得住心气?”张帝辛听下人来报,眉角一扬,“也好,这样才不嫌烦,你且下去,若亥时飞廉还在,便叫其往御龙殿来。”

不多时,一轮新月直挂枝头之上,遍洒幽光,直将地面铺满一层白霜,寒鸦枝头,悄悄躲进窝中,已到休憩时刻,树下两人行走,一人挑灯在前,且将另一人朝九间殿引去。

“微臣飞廉,参见陛下。”飞廉进门便拜,张帝辛这便将手中案牍,置于一边:“飞大人久候,不知何事来寻寡人?”

“前番家将飞刚,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陛下,微臣特来赔罪。”飞廉说着,这便将一方盒至上,“微臣来迟,却因家中孝守,故此迟来,此事还望陛下恕罪。”

飞刚冲撞已有一年之久,此番若不是飞廉来拜,张帝辛早已忘了还有此事,见方盒呈上,这便打开,却是忒得一惊,方盒之内,正存一颗渗人首级,其脸惨白,不见一丝血红,面色却无惊恐,应是被人已极快速度削去首级,放才这般模样。

飞廉见张帝辛面色有变,这便言道:“飞刚冲撞天子,已是死罪,承陛下仁慈,方才饶他多活一载。

张帝辛只道飞廉乃是当朝大夫,不想还是这般心狠之人,心中顿生三分芥蒂,这便将方盒至一边:“飞廉大夫家教好生严谨,深夜提头来见,就不怕惊吓了寡人,治你个欺君之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寻常官吏,一说欺君之罪,便不涕泪齐下,直呼饶命,也得心胆俱寒,不知言语,飞廉却是非常,听天子此语,语气依旧平淡如常,不见丝毫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