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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西岐重臣在姬发、姬旦两人率领下,与世子伯邑考送行,其间自少不得一番感人肺腑之语,自是让围观众人喟叹:姬家有子如此情深,当是天下帅表,老侯爷若知如此,心中必定甚慰。

伯邑考碍于众人之面,自要虚与委蛇一番,心道一群虚情假意之徒,生了这般可恶嘴脸,不多时,朝商队伍出发,便听一声炮响,八百匹马齐奔而走,纷纷扬扬,鼓起一片烟尘,三千人铁亮银甲齐动,浩浩汤汤,颤得地面抖动,一行军马,直朝汜水关去。

不多时,斥候便传西伯侯长子前来觐见消息,张帝辛听之,心中不由冷笑,原书中西伯侯姬昌被囚七载,才有伯邑考朝歌觐见,如今囚禁还未满一年之期,此人便来了,倒好生沉不住气。

姬昌自然不能释,放虎归山的事情,张帝辛万万不会做,可伯邑考既然来了,自然不能将之轻易放过,虽不至于要了此人性命,也须得好好剥离一番,让之不死,也得脱层皮。

伯邑考虽是世子,在朝中却无官位,自然不能直接面圣,这便将大队人马安置在孟津,自待百十人车队,往朝歌而来,一路为免麻烦,自将西伯侯黑幕旗号去了,一行人这便往朝歌而来。

伯邑考朝商,此事旁人或许不知,但朝歌中,一人早得音讯:“罪臣之子,前来朝拜,其身自少不得钱物,即便除去陛下的,我等也可落下不少油水,这样的财神,可是不能放过。”

“御史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城中一人还需注意,莫要坏了你我好事。”尤浑在一旁拨打着算筹。

“师爷言之有理,这样,你且将最近政事奏折,送与丞相府,尽量缠住丞相,免得再出来坏你我好事。”先前张帝辛吩咐在朝歌城中,对姜子牙“好好照顾”一番,便被丞相比干搅了局,费仲深知伯邑考身上的巨大潜力,自然要好好吃上一口。

伯邑考至朝歌城中,不知朝中门路,只道天子身边,皇叔比干乃天子近臣,乃当朝肱骨,经人多方打听,说之每至辰时,便从午门进宫面圣,次日卯时便在午门等候,可惜左等不到,又等还不到,一直到戌时,都已散朝,还未见丞相出宫,心中不由烦恼,人若是倒霉,喝口凉水都会塞牙,无奈之下,只得返回驿馆。

可怜伯邑考在午门外苦等五日,也未见比干人影,心中实在郁闷,刚欲转身,却听一阵刺耳笑声,急忙回头,却见一胖、一瘦,两位大员,从午门缓步而出,急忙向前询问:“不知两位大人,可见亚相比干?”

“哦,哪里来的乡野村夫,见御史大人也不下拜?”那瘦子瞥了伯邑考一眼,直言呵道。

“这……”伯邑考自幼官宦出身,只有旁人见礼与自己,如何见礼过别人,前番客套,已是给了两人面子,不想此人如此倨傲,顿时窝了火气,“我西岐世子,何等尊位,如何朝拜你等小臣!”

“哼,哪里来的刁民,竟敢慌称自己乃是西岐世子,来人,与我打将出去,压入天牢,以待候审!”那瘦子一声令下,午门关守卫,见费仲在旁,急忙忙冲将过来,顺势将伯邑考押倒在地!

伯邑考出行,何时不是前呼后拥,左恭又掬,谁人又敢对他说一个不字,如何见过此等刀兵待遇,心中一慌,忙想起众人见自己之时,所做事情,急忙将腰间玉佩拿出:“大人且慢,大人且慢!”

“混账!天子脚下,岂能随便抓人!”费仲一见有礼,嘴角一撇,这便将玉佩收入囊中,“万事需得讲理,你等如何不知,还不速速退下!”

众人闻言,自是将伯邑考放下,尤浑一展羽扇,阴阳怪气道:“你且说,你是何人,是何人氏,来朝歌又为那般。”

伯邑考吃了先前之亏,自是精明不少,急忙施礼:“小子伯邑考,西岐人氏,此来朝歌,乃是为了探看家父姬昌。”

“哎呀呀,贤侄何不早说!”费仲自然早知伯邑考在此等待,这便将肥面一挤,摆出一张笑脸,急忙将之拉起,“公子面红齿白,生得俊美好巧,衣冠楚楚,端得善睐明眸,正是英武模样,实乃天美男子也。”

“多……多谢御史大夫夸赞。”伯邑考面色一红,自然知费仲所夸非已,而是那片玉佩,心中更是流血,那玉佩乃是姬昌得仙人赠,幼年是予了自己,不想今日献与旁人。

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油然而起,伯邑考自是将愁眉隐了,摆出一张笑脸:“御史大人,小侄有事相求,不知可否通融,引我见陛下一面?”

“这……”费仲眉角一挑,不由泛起了难色,拍拍伯邑考肩膀道,“你也知道,陛下日理万机,甚是辛劳,不知何时得空,你且回驿馆好生等待,若得机会,我便与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