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吉摇头,暗忖或近日接连大战,自己神经紧绷,这便返身回屋,刚一扭身,却见一道黑影袭过,未及反应,背后便感彻骨阴寒:“速将招魂幡解药交出!”

“招魂幡只收人魂魄,哪……哪里有解药只说……”卞吉话因未落,便感身后一阵冰凉,全身血液好似被泄洪一般,直朝外面涌出:“交出解药,不然要你性命!”

“给,给……”卞吉被人顶住后脊,如何还敢回头,只能将手指着营帐,“便……便在帐中柜子里。”

“你去拿来!”张帝辛亦怕卞吉捣鬼,暗中用力,将之押了过去,“愣着作甚,还不快些!”

性命在人手上,卞吉如何不怕,一身冷寒,簌簌而落,双手颤抖将柜子打开,里面正躺着三张符印,上面朱砂点红,银勾走笔,一打开,便感一阵阴气扑来。

卞吉早知其中东西,自是猛得低头,顺势一滚,急用土遁远去,此处乃临潼军营,张帝辛亦不敢追击,这便去了符印便走,就在此时,忽得一道青光直冲而来!

张帝辛急将虎魄护在胸前,脚下生风,直从营帐顶部开去,那青光自是不舍,急追而去,便将一红、一青两道光华,直破天际而去,临潼军自认有人袭营,急忙挽弓来射,便见羽如蝗落,…,簌簌破风声响,接连而起,直将天幕遮去半边!

张帝辛疾步而去,不想那人似盯住了他一般。竟是穷追不舍:“腾蛇,我念与你有一面之缘,你休要得寸进尺!”

南海之行时。张帝辛便得了腾蛇恩惠,才将长生道人乾坤阴阳鱼收入囊中,无论如何,这都欠此人一个人情,正因如此,才一再忍让。

“鬼谷子,你休要花言巧语!”腾蛇显出身来。仗剑便刺,“今日非杀你不可!”

“真道我怕了你不成!”张帝辛亦是大怒,急将虎魄祭出。回身便斩,腾蛇亦是不惧,青鳞剑舞动生风,两者相战。便见星光大颤。道道剑气四溢而起。

张帝辛单手持剑,脚下轻扭,直劈横扫,腾蛇眉角一抖,凌空而起,这便将刀刃擎在左手,这便猛得一划,便见血雾飞起。化作道道红箭铺天盖地直落而下!

张帝辛急忙回身,手中金光一闪。直将金光镜祭出,夜色之中,本就光如靛水,金光猛闪,便将天空耀亮半边,腾蛇自是回缓不及,急忙回头躲避。

张帝辛手握金砖,方要打出,一念昔日予物之恩,心道便予你最后一次机会,急忙转身遁走:“腾蛇,今日便算还你恩情,若来日再见,定要做过一番!”

“鬼谷子!”腾蛇自是气得跺脚,可琅琅晴空,如何还能知张帝辛去处,只能无奈返回。

“腾蛇道友,如何了?”腾蛇刚回临潼军营,卞吉急忙来问,“可是杀了那鬼谷子?”

“贫道不才,未能留下此人。”腾蛇追杀张帝辛不得,心中愤懑,语气自是难好,“卞吉道友方才不是伤了,如何还在此间等我?”

“哈哈哈……”卞吉听之便笑,“道友不知,这招魂幡岂能只有招魂之能,我之伤势,亦可转嫁到收魂人之上,此乃辛秘,旁人如何得之。” “道友果真高能。”腾蛇不想招魂幡还有此等妙用,“只是……那还魂符丢了,该当如何?”

“贫道不才,早已料到今夜有人投营,估计早就备下假符,给了那人,腾蛇道友,自不必担心,只管明日看商军丧了王魔、李兴霸便好。”卞吉霎时自得道,一旁萧银看在眼里,直将眉角紧皱……

却说张帝辛得了“还魂符”,急忙返回孟津城中,方要用符,却感眉角急跳,心中甚是不安,暗忖今日盗符虽然不简单,却总觉得少些什么,莫非此符非真?

“鬼谷道友,愣着作甚,还不快将此符用了?”杨森、高友乾救人心切,自不明张帝辛思虑,见其不动,在一旁急忙催道。

“道友且慢……道友……”张帝辛话未说完,便被杨森直接将“还魂符”夺了去,手放要暗在王魔头上,却见黄飞虎急忙从营外赶来:“道友且慢,此物非真!”

岂料杨森手快,说话之间,便将符印按在王魔额上,便见一道黑烟升起,王魔周身竟泛起青紫,原本有热气的身体,如坠冰窖一般,瞬间冰了下来!

“这……”杨森心知犯错,急将手摸向符印,那符印转瞬即逝,如何还能揪得回来,“这……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