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时间,张帝辛皆在三仙岛中,一来与琼霄熟悉感情,二来乘得此间闲暇,探究飞廉出得来四方旗,却不想此旗甚妙,八面青旗相辅相生,出得各种变化,竟若江河之水,不知此间多少。

旗生暗烟,可威、可幻、可真、可假、可困、可杀、可战、可防,端得奇妙无尽,难以说常,此中八旗落位,似与八卦站位一般,精妙无比,颇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氲理,张帝辛不知九宫八卦,自是难以知晓,却不想,将之去问无当圣母,更言此物奇妙,难以喟叹其真。

张帝辛心中暗悔,早知如此,便在拜通天教主之时将出,要之阐明一二,自己也好运用,奈何此间出得碧游,便不好再去询问。

虽不知四方旗真妙,张帝辛却也知此旗非凡,应不是飞廉所属,若飞廉能将此旗真用,断不会将自己都困之不住,此间只有两种缘由:一,此物乃飞廉无意得之,权作法宝来用;二,飞廉身后,应更有厉害人物,此旗乃这人所属。

依飞廉之能,得一物,必会探究真能,若将百十年功夫,定能善用,故此第一点决计不可,其后一点,才让张帝辛⊥,更信,飞廉想用四方旗之能,奈何身后那人不允,方才如此。

依此论推,飞廉身后,怕还有一人,比飞廉更为狡猾,更为心计,如此这般,日后还需小心才是,四方旗暗合九宫八卦之理,此间之中。只有两人深知此理。一人为圣皇伏羲。一人便是西伯侯姬昌,张帝辛暗道,不若将西伯侯来问,或可探究一二。

索性在三仙岛逗留许久,张帝辛亦是时候告辞,这便起身,向三霄此行,便与袁洪共归朝歌。至于哪吒,则被琼霄以修为精进太慢为由,留在三仙岛中。

张帝辛方回朝歌,见得巫雷、巫电二人在外静侯,心中忽生不安:“两位道友不在羑里,如何反在宫中?”

巫雷、巫风二人听得询问,不由面露难色,张帝辛眉角一挑:“可是姬昌出了何种事情?”

“这,这……”巫雷听得如此,忙将悔道。“我……我两人无能,未……未能看住姬昌。”

张帝辛听得一愣:“道友说笑。姬昌虽得算计,却终究肉体凡胎,如何能骗得过两位道友,自行走脱。”

“非……非是走脱,而……而是暗害……”巫雷道,这便将先前之事说出,原是那日两人去得云梦,不想此间祸患,归来之时,姬昌已是通体冰凉,再无进气。

姬昌……死了?张帝辛暗下思忖,虽得通天教主应允,可此间姬发若反,当是麻烦不已,这便道:“此事可曾宣扬?”

巫电道:“此事非常,未得陛下应允,自在守秘之中。”

张帝辛点头:“未曾宣扬便好,此番可知是谁人暗害姬昌?”

“这……”巫雷与巫电对视一眼,便道,“姬昌身中之毒,倒像天界之藕毒,此毒无色无味,食之一时三刻便可命陨,人死之后,尸首不腐,此毒自散,面似真人,却再无生机,想必是天界之人来害,奈何朝歌甚大,能人异士亦不在少数,怕难寻找。”

“不过……”说到此处,巫雷话锋忽得一转,“前番代相姜子牙挂印而去,此间不知去了何处。”

姜子牙?阐教与天庭早通暗曲,若此人为之亦有可能,张帝辛听之点头,这便道:“两位道友速去五关,询问姜子牙之事,若得消息,速速来报。”

巫雷、巫电二人听之,自出朝歌而去,翌日,两人来报,据汜水关韩荣所言,姜子牙确出关往西岐而去,张帝辛点头,心中自有了主意,这便下旨:女娲庙之事查明,非是西伯侯姬昌之罪,陛下感冤枉贤臣,心中着实有愧,特与姬昌加封定国武安侯,在朝歌城中夸马三日,尔后赐金赏物,择日荣归西岐。

朝歌早有苏护夸马之事,众人一听姬昌亦要夸马,暗中顿起议论,有人道,姬昌贤良,此番得冤昭雪,算得天子贤明,亦有人言,想是姬昌罪行一定,天子慑于西岐军力,方才遣西伯侯回西岐,可无论那种说法,都将天子立于贤明或弱势一方,此正是张帝辛所要结果。

诏书当立,武成王黄飞虎并皇叔比干,便去羑里相迎,姬昌大喜,拜谢天恩,这便夸马来行,其仪仗之众,随行人之多,当比苏护都要隆重许多。

一日夸马,便闹得朝歌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此番重头更在其后,天子车驾亲临,亲宣新旨,以正西伯侯贤名,姬昌感恩不尽,更言西岐永效朝歌,为君是瞻,为此,特立丹书铁券,以为凭证。

众人见此,但知天子隆恩,西伯忠君,此一日风平浪静,却不想翌日姬昌夸马,乐极生悲,正从马上跌落,登时便倒地不起!

众人见之骇然,黄飞虎见之亦是大惊,忙令太医来医,天子闻言,亦亲自来查。

当日下午,朝歌便全城严禁,御林军出各大药店查看,天子更令太师闻仲亲理此事,誓要将此事查清。

三日后水落石出,西伯侯姬昌乃是中毒身亡,此间之毒,乃是仙家之毒,朝歌城中,有仙人之名者,止有二人,一人是当朝太师闻仲,一人则是代相姜子牙。

闻仲亲理此事,自不会下毒,余下一人,自是姜子牙,天子大怒,当即派大军围代相府,却不想姜子牙早已人去楼空,便将丞相印与一应贵重物品,尽数落去。

姬昌身死,姜子牙便逃,此间事情,自是水落石出,天子即日下令,封了代相府衙,又着人画像,把姜子牙画像公诸于众。以为全国征讨。更亲下诏书。以西岐之人。

姜子牙早有不肖,害妻杀丈之名,如今出姬昌之事,声名自此更是一片狼藉,讨伐之声甚重!

西岐城中,快马自将姬昌身亡消息来报,侯府之中,一六旬身着华袍老妪。手持凤头拐杵地道:“发儿,孟津之事,老妇已忍,如今为何又做出弑父之事!”

“大母,发儿怎可做这无行之事!”姬发听得一惊,暗道自己所派之人尚未至朝歌,如何会行此事,“陛下亦是言明,侯爷乃是旁门左道之人姜子牙所害,与小儿无关啊!”

太姒冷哼一声:“那你先前如何不认害你兄长。伯邑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