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辛收了木令,太上老君又将言道:“天道无常,此番封神榜立,杀劫当出,道友不若居世外之地,去混世之想,若得福缘,当可躲避此祸。”

便太上老君真有收服之意,张帝辛亦是不想,这便稽首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生即是灭,灭亦是生,何必凝滞于物,妄躲红尘祸福。”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友此去,当是荆棘满步。”太上老君道,“道友……道友真知‘道’否?”

张帝辛道:“不知道,不念道,道在其身,道在寰宇,你我皆处道中,如何窥道心急?”

张帝辛此言,却真是肺腑之言,这天道、天意谁知如何,圣人不知,寻常人更是不知,总之,身活世上,便在道中,生死皆是如此。

“妙哉,妙哉……”太上老君笑道,身形隐隐变淡,心下却道,命外之人,道中之物,大道可鉴,大道可鉴矣……

见得老君身形缓缓消失,张帝辛打个稽首,这才回身落得青麒麟上,心道如此所获,此番已非虚行。

行得一日功夫,张帝辛便至天地山下,清明、明月二人,见他前来,忙得上山通报,不多时,便见镇元子下山来迎:“道友日理万机,如何抽得空来,往陋室来看贫道?”

张帝辛一笑,忙得稽首道:“若五庄观还言陋室,贫道所居,岂不草棚一般?”

镇元子大笑,自接了张帝辛直往观中而行,一路之上,张帝辛见镇元子如此。也不好说女魃之事,这便隐忍下来。

彼到殿中,两人亦只说闲事,张帝辛眼见不是办法,这才道:“不知袁洪去了何处?”

镇元子一笑:“那猴儿自朝歌归来,想是受了什么刺激。便去玲珑塔中修炼,如今一看道友修为,方才知晓这猢狲所想,道友修为精进,真可谓一日千里啊!”

张帝辛初见镇元子时,不多真仙修为,如此功夫,便至金仙之境,确是让人惊异。

镇元子沏上一杯茶水。却不问张帝辛何事,只在一旁饮茶,见如此坐下去,不知如何时候,只得道:“鬼……鬼谷子此来,却有一事来求道友。”

“哦?”镇元子眉角一挑,“道友救刑天,接银灵。端得厉害非常,不知何等大事。竟是难住了道友?”

“这……”镇元子此言说的明白,乃是魔神之事,不要向他说起,张帝辛面露难色,可此间不说,怕是女魃无有命在。只得道,“不……不瞒道友,贫……贫道所求正是旱神女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