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之法,不得速行,若这般生耗下去如何得了,可烛九阴识得八九玄功之法,袁洪虽然心急,却无得脱身之法。

凝水环中,云霄大急:“袁洪,我与二妹抵住此人,你寻机得去,莫要再行执拗!”

云霄、琼霄皆受重伤,如何会是烛九阴敌手,便自己得脱,待兄长转醒,又得如何交代,袁洪心念于此,自不应允。

烛九阴望此间无得动静,便知袁洪未走,暗下眉角微张,落两道红光,寻得一出,直起血拂尘便砸。

袁洪本道安稳,却不想烛九阴忽得发难,当下躲闪不及,直被轰将而起,显出身形。

八九玄功虽妙,却是幻之形,化之体,不得真属,似杨戬、闻仲那般,有天眼之人,此法便得难行,烛九阴眼闭为阴,眼开为阳,识破袁洪之数,自是不难,方才那些言语,不过掩耳之法。

袁洪显形而出,自知此番难以逃,放下一声大吼,身上白光大耀,乃是化八百丈巨猿,其身似岳,其首若山,青面獠牙,金尾长落,手中持丈粗金箍棒,起手便砸。

烛九阴血拂尘一甩,顺将金箍棒挑出一旁,再得凌空而起,口中捻咒,便见袁洪顶上,顿出万千丝绦,萦萦绕绕当若骤雨疾下,金箍棒被这丝绦缠绕,当若水中舞棍,竟是难以使上丝毫气力。

袁洪眼中出红,嘶吼一声,双全拉扯丝绦便扯,却不想那丝绦竟似长河落水一般,撕扯开一条,原处又生一条,如此连绵不绝,不过片刻功夫,便已将四面围得密不透风。

烛九阴冷哼一声,袖出一道血光,丝绦猛硬。乃化牢笼之状,直挤而下,袁洪望之皱眉,身躯乃得大颤。忽起一声龙吟,乃落九条白龙,直涌而出。

九龙璧?这猢狲果真与无支祁关系甚秘!烛九阴凌空而起,直落袁洪顶上,血拂尘一竖。正化一柄长剑,乃是一转,直刺而下,袁洪身在球笼之中,如何能得躲闪,当下胸口便落一道血口。

烛九阴长剑一抖,乃化作万千之形,直将袁洪合围,便长袖遗落,长剑直刺而落。袁洪挣脱不得,暗道此番休矣,却不想此时,忽得一道金光打来,直杀烛九阴。

烛九阴长剑一甩,便将金光撤去,其下丝绦便得一送,袁洪忙得身化光华,直得出去,金光得反。正落一道人手中,此人身着****长袍,颌下三绺美髯,貌似童颜。正是天地山五庄观镇元子。

烛九阴知晓镇元子厉害,当下不敢大意,顶上起日月符印,脚下起红白光华:“道友如何至此?”

镇元子将得玉尘麈一搭:“贫道于五庄观中得算义弟生危,此番前来相助。”

义弟?莫非便是那通臂猿猴?烛九阴听之乃得眉角一转:“既是道友情谊,此番舍下鬼谷子。叫那猢狲离去便是。”

镇元子听之一笑:“好事成双,度人至底,那鬼谷子与贫道颇有渊源,便请网开一面,道友观之如何?”

“一句渊源,便要贫道舍弃至宝,道友未免将自言语看得太重。”张帝辛身具河图洛书,四煞宫中又得妖皇剑,如此大利,烛九阴如何肯释,“灵宝之器,有能居之,道友此番乃为见,贫道自留些许好处。”

“你这杂毛道士,人之未近,便想得宝,莫不是鬼迷心窍了不成!”袁洪听之便怒,直在一旁呵道。

见镇元子不生言语,烛九阴自知此番事难轻解,当下也不言语,血拂尘挑了,直迎上去。

镇元子玉尘麈一甩,亦得相对而出,玉尘麈舞动轻灵,扫、挥、撇、甩当若行云流水,血拂尘出势煞戾,摆、挫、其、砸宛若疾风骤雨,两人相战数合,烛九阴忽得一退,手腕一抖动,正见血滴子甩出。

镇元子脚步轻挪,施秀中乾坤之法,正将血滴子收入其中,再得手腕一抖,直把金击子祭出,烛九阴躲闪未及,肩上顿出一声闷响,身子一个趔趄,直得退出数步。

镇元子见此,亦不追击,乃将玉尘麈收回:“道友若此离去,至五庄观中,亦可为座上之宾。”

若寻常之人,见得败势已出,见有颜面得下,自会告辞相离,可语落烛九阴耳中,却似挑衅一般,端得刺耳!

“与世同君,端得好生倨傲!”烛九阴大喝一声,身上红光大盛,便得长袖一甩,一人面八爪血龙,呼啸而出。

镇元子玉尘麈一摆,且战且退,烛九阴身随其上,血拂尘直化利剑为首,直冲而至。

“如何执迷?”镇元子眉角一皱,手中白光一闪,正落一方古朴玉简,其中山岳道纹顿显,血龙冲至其上,竟是难以前入分毫!

烛九阴大怒,直得大喝一声,血红一震,一道强悍之力顿生,镇元子手在玉简一划,山岳之中,忽出一点青光,便见那青光直起,化作人参果树模样。

地书!烛九阴望得大惊,忙要起身躲闪,却不想地书之上,人参果树大颤,直将他轰飞出去!

“噗!”烛九阴胸口便得一闷,直将一口心血吐出,眼望镇元子一眼,直化长虹便走。

“兄长如何不追?”袁洪见烛九阴遁走,心恨自是难忍,“此人不善,若处此间,必是祸患!”

镇元子道:“因果循环,人自有命。”

袁洪听镇元子如此说辞,自是不好言语,便得起身,返回五庄观中,一路之上,且将众人反天,直上四煞宫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