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萧玉真真切切的体会到,自己的唇枪舌剑,似乎是实实在在的伤到了这个一脸平和的妖孽的。

至少,他惯是平心静气的面上,出现了那么一小刻呆滞的表情。

只不过,好情形仅仅是持续了那么一小会,这位四平八稳的池秋王爷,一下子却又恢复了原有的不屑:

“是么?姑娘?可是,依着本王看来,此刻心神不宁怨气冲天的,是姑娘,而非本王。”

咄!他倒是狡猾得紧!

提一口气,萧玉继续高声发表着她的滔滔不绝:

“本姑娘心神不宁吗本姑娘愿意这样么本姑娘理亏了么,还不是被某些王八羔子硬生生给逼的!特么的从昨晚到现在本菇凉就不曾安宁过!又是追又是打又是杀,本姑娘好不容易混出来了,寻个地儿猫了一晚还特特的改了打扮换了衣裳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咱惦记着要悄悄的走呢,可是,偏还是有人在后面死撵着本姑娘不放!小鱼小虾也就罢了连正主儿都巴巴儿的追过来了!

我碍着了谁谁了我?出来混,特么我容易么我,说破大天了,我特么不就是昨儿糊里糊涂的喝了谁谁的一壶酒么,又不是本姑娘强讨过来喝的,好歹,也是人家自愿给的呀!就这点子事,叫事么?这么多人步步的跟着,至于么?是讨要酒钱么?多少啊,咱给呀!”

……

诸如此类的,萧玉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站在面前听着她说的池秋,面上的颜色如故表情如故。

安安静静的听着萧玉说完,他这才垂下长长的眼睫,慢挑斯理的问道:

“说了这么半天,你说完了么?”

“唵,基本上,也就这些了。”萧玉故作潇洒的用力的甩了一甩额间的碎发,理直气壮的答道。

瞧着池秋那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木讷表情,萧玉犹自有些不放心的再加钉了一句:

“好了,基本上的情况,就是这样了。都交待完了。现在,本姑娘可以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