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又觉着一阵酒劲上涌,顾不得再去理它,只是一头扎倒在榻上,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这吃饱了喝足了,就特别特别容易犯困。

睡着了,还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萧玉梦见,自己正独自走在一条俩边长满荒草的羊肠小道上。

窄窄的路面,弯曲曲的,很窄,亦很长。

路俩边,那些疯长着的野草,都纷纷的伸出长长的有着锯齿状软刺的径须,一径的撕扯着萧玉裸露在外的肌肤,以及衣裙。

那袭还算喜欢的浅紫色裙衫,早已经便扯成了一条一条的。

白皙的手臂上,亦是密布着一道道的血痕。

可是,那条路,依旧在不住的往前方蜿蜒着,分毫没有终止下来的意思。

而路俩边的灌木荒草,则越发的显得茂盛了起来。

独行中的萧玉,免不掉的心慌气乱了起来。

取出那柄须臾不肯离身的小匕首,对着身子四周的长藤,就是一阵乱砍。

“玉儿啊,没必要这么绝情吧?”

那些缠人的藤蔓一下子终于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孤独的人,一张委屈的脸。

萧玉用力的揉了揉眼,竭力的睁开眼睛预备着细瞧。

没错!面前那位委屈的抱怨的不满的脸,是池秋,每日都必须面对的池秋。

“你瞧,玉儿,你这么疯砍疯砸的,将本王的双臂,都给砍没了喔,你赔么?拿什么来赔我?”

那张脸,依旧在幽幽怨怨的说着,在风中鼓荡着的白衫子,果真是秃秃的,没有手臂。

睡梦中的萧玉,陡然的心惊了起来。

“没有哇!玉儿从没有对着王爷做下这等凶残的事,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哦!”

“没有错,还我手臂来……”那张只剩躯干的脸,面无表情的继续陈叙道。

萧玉猝然心惊,往身后倒退了好大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