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易,在下这就去办。”

搓了搓手,冯涛这才仰起头,如释重负般的欢喜说道。

抱着阿彤,重新入住进一家客栈,就着那些明亮的烛火,吃着这些天来唯一的一顿丰盛的晚餐时,萧玉不由得感慨万千。

嗯嗯,地方也对,食物也对,剩下的几个小伙伴也对,只是少了那个家伙。

那个吵吵闹闹永不知疲倦的家伙。

那个让人一想起来就心底酸痛的家伙。

那个无端被掳的家伙。

在这样的暮色里,她信里所写的那座四面环水的海岛,又该是什么模样?

没有众人相陪,那个不安分的家伙,真就能完成她的淑女学业,独自守在灯下,安静的读着书么?

还是一个人,面对着那个永不会开口说话的哑巴,索然无味的吃着她的晚餐?

有些事,无论是怎样想,都透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凄凉。

偏还就无计可施。

这让活了俩世,习惯了冷心冷面得萧玉,第一次有了些以前从不曾有过的忧心的感觉。

坐在对面的冯涛,忧伤的感觉,似乎要比萧玉还要浓厚一些。

叫来一大坛说不出名字的土酿酒,那家伙已经闷声不哈的喝掉了大半坛了。

犹还举着手中的大酒碗,对着萧玉再三再四的力邀道:

“来来来,萧姑娘,一起,再喝上一碗怎么样?喝一点,心里能敞亮一些!”

萧玉无言的又陪着他喝了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