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书架的那边,仰面躺着一具瘦弱的小身子。

从那身衣着打扮以及遗容来看,分明就是那位今日不曾准时过去给萧玉上课的石涛。

似乎是曾被一剑穿胸而过,他的那袭简单舒适的棉袍上,满满的,都是乌紫色的血痕。

浓浓的血迹,从书架那边,一直蜿蜒流淌到门这边。

叫人费解的是,他那张业已经僵硬了的脸上,分明的是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愕然之色。

一把咬住了自己的粉拳,萧玉强忍着,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眼眶里大颗大颗的泪滴,在那边转了几转,终于簌簌的掉落了下来。

那名军汉,倒是生出几分的不以为然:

“你这小后生,看起来怪能耐的一个人,如何一点章程都没有,就像个小女娃一般,只顾着在这里哭哭啼啼?”

擦了一把满脸的泪水,萧玉这才抽嗒嗒的问道:

“上次在下过来,发现这屋子里,还有着一位素兮伯母的。但不知,她老人家现在可好?”

冷嗤了一声,那人又不屑的答道:

“你是说,他这屋子里的那个老哑巴么?早间,就是她比比划划的找我们过来的,现在,有那么一阵子了,也没看见个人影。咦,这个老哑巴,究竟是上哪里去了呢?”

萧玉的心底,涌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

“不好,赶紧的找找!”

飞快的冲出那个房间,萧玉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这院子里的所有的房间门。

在推最后一间小屋门时,细心的萧玉发现,这间屋子里的屋门,里面好像是拿着什么虚虚的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