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槿画回了自己的院儿。

坐在廊下的木栏上,背靠廊柱,望着天发呆。

同来白留山伺候的两个婆子正在进进出出的忙着收拾东西,见到自己姐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两人也不敢上前去打扰,只是动作更加利索起来。

舒槿画原本只是感动,还有不少的伤感,毕竟清辉道长占卜一次,对自身的损害也是不少的,更何况清辉道长年事已高,舒槿画更是为了老人心疼。

可是回来坐了一会儿,越想越是心惊。

师伯亲自占星算命,是不是也预示着,她未知的前路,已经布满荆棘?

舒槿画苦笑,在这与她认知相悖的朝代,本来就已经是步履维艰,现如今细想,前方等待她的,有可能是更大的狂风骤雨啊。

舒槿画还没感叹完,那边儿得知了舒槿画已经回来的初雪已经跑了出来。漂亮的一个空翻,稳稳的翻过游廊,坐在了舒槿画的旁边,“姐,午后阳光最毒了,您回来怎么不进屋去休息,在这儿坐着晒太阳,多热啊!”

“多晒太阳身体好啊。”舒槿画没有什么话的兴致,懒散道。

初雪瞧出了舒槿画的不对劲儿,但也不方便细问,便软磨硬泡的拉着舒槿画去了后院儿,两人你来我往过起招来。

畅快淋漓的比完剑,舒槿画心情也好了起来,前路再难,也是要继续前行的,畏首畏尾,本不是她的作为,今天居然开始瞻前顾后了,舒槿画不禁自嘲。

傍晚时,舒槿画几人的东西就已经全部收拾妥当,原本带的东西是不多的,可得知舒槿画要下山回家的消息,长白观众弟子们都送来了不少礼物,林林总总收拾好,居然比原本的细软要多出不少,舒槿画失笑,同门送的东西,都不是多贵重的,但是其中的心意,却是让舒槿画很感动。

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主仆三人依旧是一袭道袍打扮,早早就已经等在长白观的山门下。

长白观众弟子,也站满了山门口,为首的,居然是长白观两大长老之一的墨瞳长老,身后,就是舒槿画同辈分的师兄,白子陌等人。

墨瞳长老手握折扇,一袭墨色长袍鹤立鸡群,长相也是英俊潇洒,从面相上看,谁也不会相信这位潇洒之极的人,已经年近五十。

墨瞳长老摇着折扇,从身后童手中拿过一个玉葫芦,随手扔给了舒槿画,“丫头,送你儿好东西。”

舒槿画接住,玉葫芦不大,腰上还绑了红色的搭扣,能够方便挂在腰间。拿起晃了晃,葫芦里响起碰撞的滚动声。

“多些师叔。”舒槿画行了一礼,把玉葫芦挂在了腰上。

舒槿画最崇拜的,是师傅玄空长老,最尊敬的,是清辉道长,而墨瞳长老,却是相处的最要好的。

当初刚刚醒来,为她调养身体的,就是墨瞳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