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出去了片刻,回来的,就换成了初秋。

“姐,您找奴婢。”初秋沉稳道。

“嗯,昨夜的事,可有什么眉目了?”舒槿画示意初秋坐到身侧,两人声量不高。

初秋搬来一把杌,坐在舒槿画下首,想了片刻道,“和菊同屋的三人倒是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厨房里的两个人,昨日有些功夫没了影儿。奴婢打听了,却也没问出什么来。”

舒槿画松了口气,不怕有动作,就怕寻而不得。

“如今掌家的是谁?”

“二姐。外院的事情大部分还是大总管掌着,内院却是二姐管着了。”

初秋答的顺溜,大眼睛转了转,笑着问道,“姐,刚才您也问初雪了罢?”

“嗯。”舒槿画脸上也挂起了笑容,“这丫头,还不好意思了,跑出去的时候没掉金豆子罢?”

“姐!就知道您在编排奴婢!”守在门外的初雪大声打断了舒槿画和初秋的笑声,娇羞不已。

聊完了正事,主仆三人在院子里又逛了一圈儿。再回到堂屋时,舒槿画吩咐把报春阁上下的下人们都召集了起来。

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舒槿画抬眼看向下方跪着的一群人。

“想必昨夜的事情,大家也都已经知道,我也就不再赘述了。”

一群老的少的都头称是,态度倒是恭敬的很。

“我不管你们在学士府做工多久,老人也好,新人也罢,但是都要记住一条,在这报春阁,只有我一个主子。”舒槿画顿了顿,声音也沉了下来,“规矩都给我守好了,要是有谁受不了,现在就站出来,另择良主,或是辞工出府,我也不会为难。要是不出声,那就都守好本分,再出了什么差池,就别怪本姐不念主仆情谊了。”

报春阁的下人不全都是死契,有一部分只是短工,按月拿工钱的。

舒槿画也不催促,反而悠哉的喝起了茶。

“老奴愿一直跟随姐,绝不敢有二心。”第一个话的是齐婆子,完冲着舒槿画磕了一个响头。

“起身罢。”舒槿画示意初雪。

初雪上前轻巧的搀起齐婆子,掏出锦缎绣花的荷包,摸出一两碎银,放到齐婆子手中。

“姐赏的,拿着罢。”初雪大气的道,很有一掷千金的潇洒样。

齐婆子连忙躬身接过,嘴里不停谢着舒槿画。要知道,她的月例银子也不过只有三百文,这赏银,足足赶上她三个月的月例了!

还跪着的众人也惊讶于舒槿画的大方,再看看舒槿画身边的大丫鬟初秋初雪,穿着不知比她们好了多少,每人还有独立的屋子住,顿时眼红起来。

一时间,表忠心的,发毒誓的,声音不绝于耳。

舒槿画不以为然,只有让她们看到了好处,才会奉献出忠心。这样的忠诚,她却也不屑。更何况现在这报春阁里,可是有不少被安插进来的“间谍”。

挥退了众人,舒槿画又问初雪道:“菊关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