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槿画接过一把的银锞子,拿在手里上下惦着,咂咂嘴道,“出手还挺大方啊。”

“绯儿!”身后的舒槿棋实在看不下去舒槿画这一身的痞气,下了台阶,把舒槿画拽到一旁,“我的好妹妹!你是个女孩子!”不要总是一副你是大爷的样子啊!舒槿棋最后一句憋在心里,她总不能在外男面前下自己妹妹的脸面。

舒槿画看舒槿棋欲言又止的样子,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是是,都听姐姐的。”

这方还没有审问完福叔几人,初秋跟在大管家舒彦身后,也来到了海棠苑。

“二姐,四姐,老爷和三少爷已经回来了,请二位一起过去呢。”舒彦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也没问缘由,直接开口请二人去正院。

“彦叔。”舒槿棋上前扶起躬身问安的舒彦,苦笑道,“情况有儿复杂,那人已经死了。”

舒彦气息一顿,扭头看了一眼关的严实的西厢房门,又和还在救治厮的郑怀鸣对视了一眼,郑怀鸣微微了下头,舒彦这才开口道,“姐路上和老奴罢。”

也只能如此了,舒槿棋头。

舒彦先吩咐守在院门的一队护院进来,把跪在地上的几人捆绑好,又叫人抬走了昏迷的厮,西厢房门前也安排了人。一切井然有序。

这才侧身引路,一行人去往正院。

一路上,舒槿棋已经把事情始末细细明,舒彦也简单询问了几句。舒槿画认真听着,对舒彦却越加佩服起来。

虽然都是舒槿棋在,但是舒彦偶尔询问的几句话,全都是个个要,引导了舒槿棋如何简单明了的阐述。不愧是跟了舒越多年的大管家,也是个人精。

舒槿画正在心里佩服着舒彦,跟在后面的郑怀鸣捻着胡须颠儿颠儿跟了上来,“四姐,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

舒槿画疑惑的眨眨眼,食指卷着胸前垂落下来的发丝,笑道,“请教不敢当,郑老先生要问什么?”

郑怀鸣见舒槿画这一副娇俏的女孩儿样,哪还有方才踹人时候的凌厉霸道?老脸一红,别过脸去,开口问道,“四姐方才那一脚,是如何踹的?力道又是如何把握的?又是如何能一脚就踹掉满口的牙齿?”

“啊?”舒槿画一愣,力道如何?一脚踹掉满口的牙?这都什么问题?舒槿画睁着迷茫的大眼睛,“郑老先生问的是什么问题啊?”

郑怀鸣一听舒槿画没明白过来,急得双手乱舞,下巴上的辫子一翘一翘的颤动,“就是四姐方才是如何踹翻的厮?”

舒槿画摸摸下巴,歪着脑袋笑眯眯看着郑怀鸣,“哪里有什么技巧啊,当时太着急了,可能脚下力气大了些。”

郑怀鸣正期待着舒槿画给他解惑呢,结果人家就力气大一些而已。郑怀鸣笑容一僵,气呼呼扭过头,嘴里却不肯买账,“四姐真是大力士啊,哪怕一头牛,也不在话下罢。”

舒槿画也不回话,就笑眯眯的看着闹别扭的郑怀鸣。她确实用了些巧劲儿,原本只是踹掉几颗牙而已,但当时也真的把她吓了一跳,脚下力度没有控制好。不过幸好救治及时,命虽然保下了,可也算是毁容了。

只是没想到,郑怀鸣居然能看出来。

舒槿画看郑怀鸣扭着头闹别扭,觉得这老头儿也满有意思的。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就不再问了。

一行人来到正院,穿过层层月洞门来到了大堂屋。舒越和舒御安刚散朝回来,还没有换回常服,舒越身着紫色仙鹤官服,腰间配着金鱼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坐在上首的檀木镂空雕花太师椅上,正和右下首的舒御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