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护院不方便上来,方才嬷嬷已经吩咐让抬了软轿上来,已经在殿外候着了。”梅妆给舒槿画上了茶,低声道。

“嗯。”舒槿画端起茶杯,握在手中,并没有喝,又问道,“竹韵问清楚了么?”

方才让竹韵出门送太医时,她就已经吩咐了竹韵去打听一下事情的经过了。

竹韵上前了几步,弯下腰,轻声回话道,“奴婢打听到当时距离二姐和王姐最近的,是赵侍郎家的六姐。”

“工部的赵昶?”舒槿画眼睛微微一眯,片刻就已经了然,“确定是她动的手?”

竹韵头,没有话。赏花宴是宫中太皇太后主持的,太皇太后的人还没有调查清楚,这厢她却弄明白了。出去这不是打脸么,还是只有自己人知道就好,竹韵闭口不言。

赵昶是司马诚的门生,而司马仪又是司马诚的嫡亲孙女。赵昶的官运是拿捏在温国公手中的。这也就能看出来,不管赵六姐是不心还是有意,都和司马仪脱不了关系。

“姐如何打算?”竹韵问的直白,看着舒槿画的目光居然带了儿兴奋。

舒槿画被竹韵盯着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轻咳一声道,“你你是怎么想的?”

竹韵歪着头,思考了片刻,“奴婢没什么好办法,不过觉得先揍一顿解解气。”

竹韵话的态度真诚无比,让站在她身旁的梅妆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用手捂住嘴,发出几声轻哼。

舒槿画倒是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而且还觉得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简单,粗暴,一听就让人热血沸腾,其实是她最喜欢的。

“办法可行,不过细节要考究,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舒槿画下了决心。什么把人家弄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她是很不屑的。不是她玻璃心,而且觉得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只是赵六姐为了给司马仪出头,那么这次就只找这赵六和司马仪的麻烦就好,犯不上还要拖家带口的。

竹韵一听姐认为计划可行,一双大眼睛顿时神采奕奕,摩拳擦掌立马就想去找人打一架。

梅妆却是吓了一跳,一把拉住了兴奋的竹韵,声道,“你着什么急!姐也了,计划还需完善,难道你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去揍一顿人家姐?你这不是报仇,是给姐找麻烦!”

“梅妆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让她们在蹦跶蹦跶。”舒槿画心情明媚了,眯着眼笑着道。

“她们?除了赵六还有其他人?姐赎罪,奴婢没打听全。”竹韵蔫了下来,闷声道。

舒槿画:“……”

默默转过身,舒槿画喝了口茶。

梅妆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看着竹韵,顿时也不想和她话了。

“奴婢错什么了么?”竹韵不耻下问。觉得姐和梅妆怎么莫名其妙的不话了?

梅妆真心无语了,可也不能让竹韵一直傻下去,双手拉过竹韵,认真开口道,“你不是都打听清楚是赵六姐下的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