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正了正面色,和秦溯相似的眉头轻轻颦起,有些担忧的道,“皇叔,今日早朝时的西郊刺杀案,和舒姐姐有关罢?”

秦溯手中的动作一顿,随后接着优雅的继续夹菜,问道,“你很关注这件事?”

“事关舒大人,我当然关心啦。更何况舒姐姐对我也不错。”秦慎默默下巴,继而嘿嘿一笑,“要是舒姐姐再几岁就好了。”

“再几岁?”秦溯扯扯嘴角,顿时没了食欲,放下银箸,端起早就准备好的茶杯漱了口,瞥了眼秦慎道,“几岁又如何?你还想让她进宫不成?”

秦慎眼睛一亮,挺身坐直身子,“怎样?皇叔也觉得可行?”

“你确定你是喜欢上她了?”秦溯觉得眼角挑了挑,今天怎么看秦慎都不顺眼起来。

秦慎嘿嘿一笑,摸着自己的下巴,脸色居然微微有些红,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是很喜欢舒姐姐呀,怎么形容呢?就像母后以前搂着我的时候,舒姐姐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应该就是喜欢罢?”

秦溯不知如何回答。

秦慎的母后,就是先皇的皇后。当年他进京后,皇兄驾崩,还是五岁的秦慎也只知道躲在皇后身后哭。皇后把秦慎托付给了他,随后自缢身亡。

秦慎自那以后,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的母亲。秦溯也当是他年纪,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可不知,秦慎心里还是念着先皇后的。

“唉,我也知道,舒姐姐是不可能进宫的。”秦慎踢着腿,语气淡淡的。

秦溯忽然有些心疼了,不忍打击他,遂也不再开口。

秦慎却自顾自的道,“不舒大人不会同意,就是舒姐姐,她要是不喜欢我,也是不会心甘情愿入宫的。”

“怎么会,若行长相俊美,哪个女孩子能不喜欢。”秦溯开口道,完自己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话居然不经大脑就了出来。

“哈哈哈!”秦慎突然大声笑了起来,一扫方才的沮丧,挤眉弄眼的看着秦溯,“皇叔到底是夸我还是夸自己呀?谁不知道摄政王殿下乃是大夏第一美男子,我不过和皇叔长相有几分相似罢了。”

秦溯被打趣,也不恼,见秦慎心情转好,也跟着笑了起来。

叔侄二人玩笑半晌,秦慎也笑着躺回到椅子上,歪着头问秦溯道,“皇叔查到昨晚的那伙人是为了什么么?”

秦溯背着手站在水榭临窗的位置,望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漫不经心道,“谁关心他们是为了什么?只要知道是哪个仇人就行。”

收起嬉笑的表情,秦慎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咬牙道,“最好祈祷不被抓到,不然一定要让他退层皮下来!”

秦溯淡淡嗯了一声,居然也没有挑剔秦慎情绪外露。显然,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皇叔,赏花宴有意思么?居然都不带着我去。”秦慎撇撇嘴,对于秦溯昨天独自去了雀屏山意见颇大。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有什么意思。”秦溯面不改色的道。他昨日根本没有出现在赏花宴,只不过是去了雀屏山,在后山溜达了一天。

秦慎虽然年纪不大,但性子随了秦溯,不爱凑热闹。一听秦溯如此,顿时对赏花宴没了兴趣。秦溯没想到,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打破了多少闺秀们想在赏花宴博得皇上青睐的梦想,因为夏武帝秦慎,自五岁即位起,从来没有踏足过雀屏山。

秦慎赖在恒亲王府,直到晚膳后才回宫。送走秦慎,秦溯来到外院书房。蒋妙峰立在门口恭敬的对着秦溯道,“殿下,白公子和流景回来了。”

“嗯,叫过来罢。”秦溯头,率先走进书房。

蒋妙峰躬身应是,转身去叫白子陌和流景。

片刻,三人推门而入。

蒋妙峰把二人带到里间,转身站到了月洞门外,并不打扰里间三人。

秦溯坐在平头案后,示意二人也坐。

白子陌面色不善,没有话,阴沉着脸坐在一旁。流景行礼后坐在了白子陌对面。

“怎么样了?”秦溯率先开口问道。

流景看了看对面的白子陌,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道,“回殿下,已经撬开口了。”

秦溯头。昨夜他解决的四个人里,有一个是女人,当时他并没有下杀手,只不过用儿手段,让人会误以为是死透了。回府后,则吩咐流景去把人“偷”了回来。今日,白子陌和流景是去审问这个女人了,看白子陌的表情,就能明,应该是审出了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