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口中的文红,就是留在卧房中照看舒槿琴的丫头。

“你是,人死了?”薛灿桦皱着眉坐起身,盯着发抖的月桂道。

“是的,已经死了。”月桂咬牙道,这个慌已经出去了,只能尽量圆回来,不可能再松口其他。

月桂心里也害怕,这个想法是她在路上想的,唯一的变故就是怕文红出实情。

薛灿桦盯着月桂,见她一副温柔啜泣的样子,居然让他有了些想法。

缓缓站起身,薛灿桦背着手走到月桂身前。月桂垂着头,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但却不敢移动半分。

抬起手,薛灿桦用食指挑起月桂的下颚,迫使她看向自己。

“从前怎么不知道,月桂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儿呢。”薛灿桦温柔的笑着,话的声音也是温润如玉。

月桂垂着眼,并不敢看薛灿桦,对于薛灿桦的,也不敢有任何反应。

薛灿桦笑笑,并不在意,反而更加贴近月桂,凑到月桂的耳边,薛灿桦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美人儿,不如跟了少爷可好?不比你做丫鬟强多了。”

月桂低垂的眼睑颤了颤,身子也瞬间僵硬了一下。

她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的。

作为陪嫁大丫鬟,送给姑爷做妾,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她和丹桂的长相都不差。

舒槿琴刚成婚时,她第一次见到俊逸非凡的薛灿桦,也是有瞬间的心动。薛灿桦在外的名声不错。有女儿的人家都把他列在了参考名单内。她开始也窃喜。如若能做薛灿桦的妾室。她这辈子也就不用愁了。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是一个狂躁暴虐的性格。薛灿桦在外时,对待舒槿琴是关怀备注,可关上门后,不仅仅是拳打脚踢,有时更会用鞭子鞭打。而且薛灿桦还有个变|态的嗜好,每次和舒槿琴同房时。总会让丫鬟们在屋内。

舒槿琴痛苦的呻|吟,无望的哀求,让她们听得心惊胆战。

舒槿琴的这桩婚姻,舒家老爷舒越是不看好的。可杜姨娘哭求了好多天,只求老爷能让她做主女儿的婚姻。薛灿桦的父亲薛海也从军营专程赶回来,亲自拜访了舒越,这才让舒越松了口,同意两家的亲事。

舒槿琴当初也是满心欢喜,高高兴兴的嫁了出去。可只过了一个月,就满是惧意的回了娘家。

和杜姨娘哭诉时。月桂也在身边。杜姨娘的态度,月桂也是知道的。

月桂隐隐约约觉得。舒槿琴的婚姻,并不简单。因为一手促成这桩婚事的杜姨娘,听自己的女儿受到暴行后,也是震惊无比。可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把舒槿琴再送回薛家,送人时,杜姨娘过,舒槿琴是不可能摆脱这桩婚姻的,上面的人,不会允许的。

这个上面的人,月桂不知道是谁,可显然,并不是舒家老爷舒越。

而且舒槿琴在薛家的状况,也没有人告诉过舒越这个当父亲的。

月桂是有野心,也她自此后,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爬上薛灿桦的床。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月桂的身子一僵,薛灿桦就察觉到了,轻柔的抚摸着月桂的脸庞,薛灿桦轻声道,“美人儿不想么?”

“奴婢是姐的丫鬟,自是由姐决定,奴婢不敢自作主张。”月桂声的回答道。

薛灿桦笑了笑,食指从月桂的眉心开始,一一向下描绘着,“你们姐不也是要听少爷我的话么,我一,她还敢二不成?”

“姐自然是听从姑爷的。”月桂忍着恶寒,不敢反抗,声的道。

“是啊,你们姐都要听我的。美人儿跟了少爷我,自然是好处多多,撒个谎儿,大杀个把人,谁还能追究呢?”薛灿桦眯着眼,继续诱惑道。

月桂听了,双眼蓦然大睁,惊恐的看着薛灿桦,连忙跪倒在地,啜泣着道,“姑爷饶了奴婢罢,奴婢再也不敢了!”她以为她的借口找的很好,可薛灿桦还是一眼就识破了。

薛灿桦怜惜的上前,亲手扶起月桂,心疼的道,“少爷我最是怜香惜玉了,怎么可能惩罚美人儿呢。不过要是你们姐,那就不一定了。你,你的好姐妹都死于非命了,你还安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