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儿,不过后来知道了实情,也就没什么了。”舒槿画斟酌着道,有真话,也有假话。毕竟要一儿不恼怒,谁都不会信。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别人想要她的命,她难道还不能怨恨了?

秦溯自然是听出了舒槿画的意思,见她一副忍耐着的表情,也不再提李景隆。

把手中写了字的纸张递给舒槿画,秦溯淡淡道,“看看,有什么头绪没有。”

舒槿画原本也好奇秦溯在写些什么东西,接过纸张来,还没有认真看,就被这一手潇洒凌冽的字体吸引住了。

撇撇嘴,舒槿画这才看起纸上写了些什么。

“殿下,请恕臣女愚钝,看不出什么头绪。”舒槿画恭敬的把纸放回到案前,既不好奇的询问,也不怕被秦溯嫌弃她愚笨。

“坐罢,一件件和你明白。”秦溯揉揉额角,好笑的道。他算是看出来了,舒槿画虽然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可心里却一儿不怕他,不然也不会别扭的找不自在。

舒槿画一声不吭的坐回去,等着秦溯的解惑。她一睡就是一个半月,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又发生了许多事,不然她也不会一儿头绪都没有了。

秦溯手指轻叩着桌面,发出一阵规律的闷响,沉默了片刻后,这才缓缓道来。

“我记得当日过,你最好不要出府乱走的。”沉默了半天,秦溯开口竟然是不满舒槿画当天私自出府这件事。

舒槿画一愣,讪讪道。“殿下只是让臣女安心养伤。没有明确明不许出去罢?”

秦溯嗤笑。摇了摇头,不再和舒槿画争辩。

“事情其实没多复杂,就是阿颜千律知道了你的存在,又从那天晚上的属下那里听,阿颜莫耶有把你带回怀柔的打算。阿颜千律怕你坏事儿,就想办法把你这个不确定因素先扼杀掉了。”

“泰安城也太不安全了罢?好歹也是大夏朝的国都,让怀柔人就这么放肆?”舒槿画听秦溯的轻巧,可她明白的很。阿颜千律在泰安城能做到如此程度,这可是明了泰安城中可有不少他的内应。

“嗯,这确实是疏忽了。”秦溯头,坦然的接受了舒槿画的批评,“虽然一直都知道阿颜千律兄弟二人野心不,不过没有想到他们能这么迅速的打入到内部来。”

“殿下摸清楚他们的底细了么?想必阿颜千律的内应,也不是什么无名卒。”能够布置兵马司的人直接抓了他,可见阿颜千律的手,伸的确实够深。

一到此,秦溯的脸色就不怎么太好看了。在得知舒槿画失踪后。他第一时间就展开了搜查。循着蛛丝马迹,他确实抓住了几个和阿颜千律有暗地来往的官员。可这几人明显就是喽啰,幕后真正和怀柔有牵连的人,他却还真没揪出来。

不过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人权力不会太,不然也不可能完全不顾及舒越的势力。

看秦溯脸色不善,舒槿画也明白过来,不再接续追问了,反而想起了现在的这个身份,便问道,“殿下,皇上怎么突然就纳妃了?现在还不是选秀的时候罢?”

“忠义候把十五万边防军的兵权上交给太皇太后了。”秦溯缓缓道,并没有因为事关朝堂而有所隐瞒。

忠义候胡德自胡广文入狱后,就一直托病在家。他从太皇太后的态度中自然是知晓了太皇太后的态度,也就明白了自己手中的兵权是到了还回去的时候了。

他也是个有头脑的人,衡量再三,还是认为和太皇太后保持好关系,要比闹僵了的好。一不做二不休,胡德毅然的把兵权直接给了太皇太后。

十五万兵马,实实在在的又回到太皇太后的手里。

太皇太后这些年和胡家也是有感情的,胡广文算是折了,可他的嫡妻,白氏,娘家的势力却也不。

太皇太后得了胡德的好处,自然就会替胡家把白家栓牢固了。这就有了白言语入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