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看了他半晌,“可我闲云野鹤惯了,不习惯有人跟着。而你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的人物,像个影子似的跟在我身边,未免可惜。再说对你有恩的是老祖宗,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有何必把精力全浪费我身上?”

箫夜垂头不动地方,唇抿成一条直线“老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箫夜答应为他做一事。她让箫夜做王爷一年的影卫,箫夜自然要做到。保护主人不受任何人伤害。”

秦溯笑了一笑,“你倒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老族中如果让你杀本王呢?你也会做?”

箫夜一僵,抬头,“主人!老夫人不会的。主人是老夫人最仰仗的人,怎么会?”

最信任的人?秦溯一双眸子闪过一抹微光。如果最信任,又怎么会在自己身边安插了这么一个眼线?!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如春风里漾开了的第一朵花,充满了暖洋洋的味道。

但问出的话却有些犀利,“我是说假如?假如老祖宗要对我不利呢?”

箫夜僵住,垂下头去,“箫夜……箫夜不知道……”

秦溯看了他半晌,忽然哈哈一笑。

在他肩上拍了一拍,“箫夜,你很实在,是条汉子!虽然你来到本王身边才不到半个月,但本王已经很欣赏你。放心,我也只是和你说笑罢了。”

箫夜终于松了一口气,“是!多谢主人夸奖。”

他又像想起了什么,道。“主人。刚刚那女子对主人大不敬。要不要属下对她小使惩戒?”

秦溯眼眸一闪,,淡淡地道,“本王的女人,为何要你来动手?不必了。”

箫夜脸绷的像石头,摇头道,“属下只知道她对主人不敬!”

秦溯失笑,摇了摇头。“你倒是个直性子……”

语罢,便不再理他,自顾向前走去。

箫夜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主人,那玉佩不能当。那是娘娘的遗物。”

“嗯,看来你知道的真不少。”秦溯停下步子似笑非笑。

“是,属下既然做主人的影卫,自然要对主人多做了解。”箫夜答的理直气壮。

“呃?那你还知道我什么?”秦溯笑吟吟地看着他。眸底深处却掠过一抹杀气。

箫夜身子挺立的像一杆标枪,“主人喜欢喝花雕酒,喜欢吃蛇羹。喜穿深色的衣袍……”

他一口气说出来好多秦溯的喜好。

秦溯看了他半晌,叹了口气。“幸好你是我的影卫而不是我娘子,不然还真可怕。”

箫夜漠然说道,“只有知道主人的喜好,才能知道主人需要什么,做一个合格的影卫。”

一个合格的影卫么?秦溯眼眸微微眯了一下,眼底滑过一抹冷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干涉他!无论是什么人,挡了他路的只有一个字——死!

他忽然笑了起来,“好!好!看来老祖宗真的很疼我,为我送来这么好一个影卫。这样我再去游山玩水倒安全的多了。有一个影卫可以为我挡刀了。”

又瞧了他一眼,悠然道,“我那匹马的鞍鞯掉了,暂时骑不了马,想必你应该也为本王准备了其他的马匹了罢?”

箫夜眸子里闪过一抹惊异。都说这位王爷武艺高强,没想到思维竟也如此缜密。

他低头答道,“是!属下在客栈安排了代步的马匹,听候主人发落。”

秦溯点头,“好,那还等什么,我们进城吧。”

“那——那位舒姑娘?”箫夜询问。

“我自有安排。箫夜,你不会是想干涉本王和佳人相约吧?”秦溯笑容里有一丝淡淡的冷意。

他自有一种气场,一种清华高贵,不容人拒绝,不容人窥探的气场。

箫夜身上莫名一冷,忙答,“不敢,属下不敢!”

心中暗自思衬,老夫人说主人并不是个风流种子,只喜好打仗兵法,不过看来老夫人知道的也并不全面。

这位舒姑娘是那个大学士舒越的女儿罢?他居然也勾搭上了……

“箫夜。”秦溯忽然开口。

“主人,您有何吩咐?”箫夜躬身。

秦溯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其实在江湖上做个侠客也很不错的。何必鬼迷心窍来趟这个浑水?”

“啊?”箫夜愣住,呐呐地道,“能为王爷效劳是属下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