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风潇的平淡。

但是,听在周家主的耳中,却有着一番深沉的意味。

并且,也是这么一句平淡的话语,直接让这周家主立刻败了火。

抄满门,这是他的大罪责。

周家虽然没有潇琼王国传的久远,但是却也有上百代的传承,这逾千年的基业今朝一夕就要在他的手中彻底败了,这也是让他一时间就没了话语。

即刻,他瞑目静气,花了半晌才是定下心来。

而风潇不言不语,静静地看着他。

反正周家这一罪责早晚都要判,着急与否都并没有什么关系。

“风潇,你莫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周家主睁眼之后,便立刻开口否定,“我周雄一向行得正坐得直,扪心自问没有做任何亏心事,更没有做出你所的这种罪责!”

他的反应,倒也没有出乎风潇的预料。

换位思考的话,或许也是为了周家的利益着想,些昧良心的话也并不是不可以的。更何况,风潇如今只身一人在周家之内,而只是抓住了这么几个宾客,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周家的罪责。

所以,昧着良心的话有的时候也会成真。

风潇平静一笑,目不斜视地看着周雄,出言道:“看起来你是打算要打死不认账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你想的倒也没错,我只是抓到了几个宾客而已,看起来也并没有能够对你周家造成影响的证据在手。”

稍稍一顿,他又补上了一句,“而且我现在处在你周家之内,纵然走漏了什么风声,让我拿到了什么证据的话,也能够集结周家所有人之力来杀我灭口?”

风潇所的,几乎就是周雄心里所想的。

一时间,让的后者膛目结舌,不由得浑身一颤。

这一把年纪,更有着一身修为傍身,都能够被眼前的这个少年三言两语唬地一惊一乍,也真是没谁了。

等了片刻,周家主不语,则是默认了。

而后,风潇才继续道:“若是你这么想的话,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首先最为主要的一,虽然这几个宾客不能够作为证据,但是从其中一人的身上,我得到了一块玉牌。”

着,他便是覆手一翻,些许光从纳戒当中冒出,即刻就凝聚成了一块雕琢稍稍有些精细的玉牌。

在这一块玉牌的两面上,分别是刻着字眼。上面刻的是一个“令”字,而下边则是“昊金”两个十分清晰的字迹。

除此之外,更是有着几个字,完全表示着这是与昊金王国王室相关联的令箭。

眼下这么一块玉牌,便是能够置周家于死地的东西。

这么一下子,周家主也是一时语塞。

不过,他却并没有放弃为周家开脱的任何可能,虽然有些可能真的有些不切实际。

“纵然如此,你也根本无法证明这令牌就是从我周家宾客身上找出来的。”周雄道,“退一万步而言,就算这是事实,他只是我周家的宾客而已,我浑然不知情!”

他这般抵赖,也算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风潇轻轻叹了一口气,自然也并不在意他这般抵赖。

罪责真真切切,风潇自有办法让他周家绳之以法,自然能够不急不忙从容应对。

“令箭此时在我的手上,而这潇琼王国之内生杀大权则交在国主的手上,你觉得国主是会选择相信我呢,还是相信你呢?”

这么一句,直接是让的周雄一愣,不过紧随其后风潇又继续言语。

“再之,纵然国主会取折中,不相信你我之间任何一方,我也自由办法。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年前那朝堂上敌国细作被完全揪出来满门抄斩的事情吧?”风潇道,“再之你应该也不会不知道那件事情是由我来审问的吧?这便是先例了。”

话已经被到这一份上了,可见算是彻底的破了。

一时间,那周家主浑身一颤,却并没有坐下来。

低了低头,他又是立刻抬起头来,目光凝实风潇。与此同时,在他的手中更是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武元波动,更带有一丝杀气,凝聚在风潇的身上。

见他如此,风潇向后略微撤出一步。

与此同时,右手向着一旁略微抬起几寸。

忽然之间,一股武元波动从他的手中飚开,顿时化为了一股强烈的戾气,瞬间就冲腾开去。不时,风潇的手中则立刻由星凝出了白剑无名来。

随之又是毫不等待,无名剑中瞬间散出一股浓郁的杀机,与此同时那剑鞘也立刻散入虚空之中,空留下了那锋利的剑刃,剑芒化为刺骨寒芒,直接映射在了周雄的身上。

一时间,气脉境六脉的周雄,也是顿下手中的力道。

单是一柄无名剑中带有的戾气而言,虽然惊人单是却也并不能够震慑到周雄。而风潇前世从杀戮之中一路走来,那本就带有的一股恐怖杀机,配合着无名剑的戾气,则直接是让周云怔在当场。

“看来我先前所,也是没有猜错了。”

风潇已经放下了笑容,冷然道,“周家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你果真是要立刻对我下手,杀我灭口而可以让你周家保全一时。但可惜凭你一人,杀不了我,而若是惊动了整个周家的话,这件事后也难免会有大嘴巴,纸终究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