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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等人无不愤愤瞪着那逐渐远去的车子,那眼神恨不得把人家的车厢戳出洞来。

陈氏也不无担心地张口想对傅紫萱说些什么,傅紫萱看了就对她说道:“没事的娘,咱这是公平买卖,可不是从他那抢的。再说总不能让人家老板做赔本买卖,这跟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

陈氏听了也觉得傅紫萱说得有道理,只是心里还是免不了惶恐不安。自家夫婿虽是举人,但自家也是无权无势的,怎么能跟亭长抢东西?

不过看傅紫萱一脸主意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齐老爷不错眼看着刘管事和面前的这位傅公子打口水仗,也不说什么只在一旁冷眼旁观。反正跟他也关碍不着,他马上离开这地方了,那亭长也不能对自己怎样,况且自己也不怵他。

现在看到刘管事愤愤走了,不由重新打量起傅紫萱来。只怕面前这位公子也不像山脚下穷山村出来的,只怕也有自己的门道。

于是热情地引着傅紫萱一行人进院。

寒冰跟着陈氏身旁,看见陈氏仍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丫头平时就是个泼辣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怕事的主。

这会凑在陈氏身旁就悄声开解道:“夫人,您也别忧虑,小姐既然敢说那样的话,就说明小姐有倚仗。我们小姐可不怕这什么亭长!再说我们老爷还是有功名的举子呢。”

陈氏听了,心下稍微得解。也不再紧皱眉头,跟在那齐老爷和自家女儿身后也进得院来。

那齐老爷引得众人在一处偏厅坐下后,就唤人奉茶上来。又相互引见后,那齐老爷也不急着奔主题,倒拉着傅紫萱天南海北乱侃一气……

傅紫萱瞅着紫辰屁股扭来扭去,就跟那齐老爷说道:“我这两个弟妹年纪还小坐不住,不知可否让他们随意在院子里走走?”

那齐老爷就忙忙道谦,直说自己的不是,忙打发了人领他们去院里参观。傅紫萱又让寒冰跟着他们。看陈氏坐着也不自在,又让夏雨陪陈氏四下走走,带上旺财旺福,倒也不怕她们出事。

陈氏她们走后,偏厅里就剩下那齐老爷和傅紫萱云霁三人。那齐老爷这才拉着傅紫萱直奔今日主题来……

傅紫萱冷眼瞧着那齐老爷,一副精明的样子,吧啦了好些话。

傅紫萱瞧他刚才根本不怵那亭长家的管事,就说明这人也是有门路不怕事的。不然也不会做下了这南北四面八方的生意,还在离家这么远的南地置下这些产业。

傅紫萱瞧着这人,虽然一脸精明,但也不是那种不明白事理的。而且这人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一年到头在外奔波南北易货,想来也是有自己的人脉和路子的。结交了这种人以后说不好还能有用得到的一天。

傅紫萱面上倒比方才热络了几分。对着那齐老爷问道:“既然齐老爷还要往这南方来做生意,为何要收了南方这些产业呢?”

那齐老爷就谓叹了一声,神情也不由跟着落寞下来。傅紫萱原本以为他不会对傅紫萱这陌生人说出缘故。

不想两息之后,那人倒自己又开口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我母亲年轻时因为我生父嫌贫爱富,弃了糟糠,做了那有钱有势人家的上门女婿,要把我母亲贬为妾,我母亲带着我愤而离去……”

“那些年她自己吃糠咽菜,好容易才把我拉拔大。我发过誓一定要让我母亲过上富足的日子……这些年倒也赚了一些银钱,只不过我母亲年经时要强操劳过了,倒惹得现在一身的病痛,需要一些好药温养着……”

“我这才起心决定收了南边的产业,回家多陪陪她老人家,顺便再四处寻寻看有没有好的药。这些产业怕是没那个心力打理了,这南边怕是也会少来了。”

傅紫萱听了不由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坚强女人赞了一把。不免也替她掬了一把同情泪。

傅紫萱又随口问了他**的病症,心里大致有了数。应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因年轻时劳损过了,加上年纪大了,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