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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村口,就远远看到有人等在那里。紫辰只凭着影影绰绰便说是板凳的爹和哥哥。

傅紫萱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会应该是前世的一点钟左右。到天黑尽应该还有两个多时辰。

几人向着等在那里的人走了过去。那板凳的爹大名叫傅天仁,傅紫萱见了便向那人行礼,叫了声:“仁叔”。

那傅天仁也没见过有人这么像模像样地对着他行礼,忙上前扶了一把,倒弄得有些手忙脚乱的。

那傅天仁很年轻,听说才三十二岁。看起来高高壮壮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小麦色,看来应是惯常劳作的。面上瞧着也是一副老实憨厚模样。

一身干练的短打,腰上别着一把长刀和一捆绳索。腿上也都扎了绑腿,一看就知道是个老道的猎人。再看身上衣料虽然不是很好,但却收拾得干净齐整。

听说这傅天仁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头三个孩子,用了玉屏山起名,后面最小的孩子倒没法取了,则取了个静字。傅紫萱在心里笑了笑,该是多爱这座山呐。

旁边板凳的哥哥傅紫玉也同样高高的个子,很是壮实。看来哥俩都随了他爹。

那傅紫玉,倒看不出是十四岁的孩子,长得又高又壮,比傅紫阳高出一个头不止。只怕说是十七八岁都有人信的。

一行人相互见过,傅紫萱就说道:“多谢仁叔愿意陪我们走这一趟。倒让仁叔耽误了家里的活计。”

那傅天仁听了忙说道:“没事没事,家里现下也没什么活计要忙。我也歇了一冬了,平日也是经常上山的。对玉屏山倒是熟得很。本待过一段时间,待再暖一些,土也解冻了再上山走一走,那时,猫了一冬的畜生也都出来觅食了,到时收莸才大一些。不过现在倒也有些心急地活物出来觅食了。”

傅紫萱听了就说道:“我倒也不是为了野物。我想着到玉屏山看看有没有些稀罕的药草,就是常见的也成啊。仁叔经常进山,不知可有了解?”

那傅天仁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这药草认识我,我这也不认识它啊。往常我都是寻了野物的足迹去的,倒也没注意这些。不过玉屏山大着呢,有向阳的面也有背阴的,有空旷的地也有山涧峭壁,山势复杂着呢。”

“平日里也有乡民进山挖那野笋子,采些蘑菇什么的,小孩也爱往山里寻野果,采药的人也是有的,只是他们跟我们都不是一条路,我们也不知都有些什么药草。”

那板凳的哥哥在旁边就补了两句:“山里有好多草药呢。我经常看到有人上山去采药,经常满满地背篓。只是我不认识那都是什么草药。”

傅紫萱听了就笑了笑,对他说道:“恩,只要知道有人经常上山采药就行了,就便说明这山里草药是丰富的,不然也不会有人常来。”

转身又跟那傅天仁聊起来。以后要常进山,就必得要熟悉这片山,这有个活地图,不能不用不是。

那傅天仁原本听村民们说起这傅天河家回来的大闺女长得如何如何标致,怎么怎么穿戴不俗……原以为会是个高傲不愿与人接近的性子。

今日紫辰去叫自己,本不打算来的,怎奈自家娘子和母亲说人家愿意把赚钱的孵蛋苗的活计教给她们,说领着人家的一份人情,自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