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钧手指一抬掐断了电话,爆了句粗口,“操,你想磨死我!”

“滚!流氓!”顾冬凝气的浑身轻颤,她双腿摩挲着轻跺了下脚,却不敢弄出大的动静,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她没料到他居然如此无耻!

墨成钧深吸了口气,掌心按在她背脊上压向自己,逼着她紧紧贴进他的怀里,男人的声音仿佛被磨擦后的暗哑,“流氓?你把我拖进来,不就想让我流氓你?你挑起的火,你得灭!”

男人声音暗哑的厉害,看向她的视线仿佛带了火一样,扣在她身上的手指用力的压下去能看到深陷的指印。

真想抽他两个耳巴子!

顾冬凝面红耳赤的瞪着他,那双眸子仿佛浸过了水一样在顶头灯的映照下波光淋淋,她伸手用力拍打男人的胸膛,声音冷下来低低的吼,“你别惹我,兔子急了都能咬人!”

惹急了她,有他好看的!

男人喉间溢出笑意,眼底一片浓郁沉色落在她的脸上,唇畔的地方被他咬过,红肿的可爱,他唇贴过去压着她的唇线,呼吸交缠,“你是兔子?咬咬看。”

你属兔子的啊?!再咬下去我就甭见人了!

脑子里突然就窜出这么句话,顾冬凝身体瞬间僵硬无比,她脸色变得很白,下意识的闭了闭眼,脑子里无数的场景回旋,仿佛苍白的电影胶片在脑海里呼啸而过。

“拜托你放手!”

仿佛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疼的她整颗心脏都揪了起来,顾冬凝几乎是在祈求了,身上的锐利全数收回她身体抖的厉害,眼角渗出水痕。

那些曾经的亲密温暖,现如今都成了最尖利的碎片插在她的心上。

呼吸,都要被掐断了一样。

好疼。

她以为她早已经彻底忘掉的,却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被勾起鲜明的回忆,身体早已经先于理智作出了反应。

她这样子太过莫名其妙,墨成钧一个走神就生生被她推开,他低咒了声,单手扶住一侧的隔板,看向她的视线透着几许审视,她的眼睛太过茫然,脸色太过苍白,有种泫然欲泣的哀痛。

眉间狠蹙起,他竟然一时心底有了踟蹰。

不过就这么一瞬间,顾冬凝已经慌忙拉好了衣服冲了出去,她站在拐角处背脊贴上墙壁狠狠闭了下眼睛,指尖狠狠蜷缩进掌心却抵不过心底的疼。

男人沉静的面容,在她耳边低沉的笑,亲昵到极致的宠,她以为早已经被她随手抛到了深海,现在才发现他依然还是清晰的印在连她都不清楚的角落,固执的不肯离开。

墨成钧站在酒店长廊上,他抬起手转袖子上的袖口,一张俊美到极致的面容在光影下半明半暗的闪。

一半光明,一半阴暗。阳光和黑暗最有序有秩的结合。

手机恰在此时响起,墨成钧看视线里那抹玲珑身段消失后,他顺手接起电话,“墨女士今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臭小子,你这回来这么些日子都天天哪儿鬼混去,我这一天天儿的见不着你人。”

“这么惦记我可不是好事儿,小心姑父吃醋!”墨成钧嘴角勾着笑转身往包间方向走。

墨海怡被逗笑了,张嘴数落他,“别跟我贫啊,你不是在外面惹什么事儿了吧,我可都听人说了,你今天带着个姑娘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