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方正仔细看了看秦锦绣手中鸭蛋大小的肉块儿,沉思片刻道:“莫非是女子的胞宫?”

“从取的位置来看,应该是胞宫,也就是子宫,女子孕育婴孩的房间。”秦锦绣心里笑开了花,对方正的好印象增加了十朵小红花,坏坏地问:“你怎么会知道子宫的?”

“我,我翻看过闲杂的医书,还……”方正红着脸,“还看过屠夫杀猪。”

古代医学比较落后,既没有现代解剖学,也没有先进的仪器作为辅助,能在动物上做实验属实不易,看来方正还算用心。

秦锦绣敬仰地竖起大拇指,“你很棒哦。”

“棒?”方正除了不好意思,还有些气愤,“你说,我是棒子?”

“呃,我的意思是,你很好。”秦锦绣避开尴尬,“干活,干活。”

“哦。”方正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榆木疙瘩。”秦锦绣小声嘀咕,又开始忙碌手中的活计。

方正打起下手,两人分工明确地忙碌。

良久,秦锦绣终于整理完最后一块碎尸,偷瞄半跪在地,整理打包的方正。

他算是人如其名了,方方正正,勤勤恳恳,只是少了旁人的圆滑和市侩,若是放在现代,也是个抢手的经济适用男。

可惜生错了年代,只能被鬼生子的身份羁绊一生,这就是无情的命运呀,和命运坎坷的自己也是有一拼的。

秦锦绣心痛得连连叹息,“哎,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说什么?”方正突然抬头问道。

“你属狼的吗?”秦锦绣顽劣地吐着舌头。

“世间有属狼的吗?”方正满脸木讷。

“噗。”秦锦绣实在不想和榆木疙瘩再说话,简直无法和原始人沟通,毫无幽默感。

恰巧,王汉弯着腰,来到戏台,沮丧地说:“启禀夫人,我仔仔细细找过三遍,但一无所获。”

“没关系,意料之中的事情,却总是有点不甘心。”秦锦绣盯着混乱无序的台下:昨夜宾客都是慌乱离去,破坏了案发现场,很难留下线索。

“但我在第三张桌子下发现了这个。”王汉捧着手帕,“不知道是不是柳师傅留下的。”

秦锦绣轻轻闻过手帕中夹杂着白色颗粒的泥土,又捏了捏,若有所思。

“是盐吗?”方正盯着白色颗粒,“是不是软炸里脊的佐料?”

“的确是盐。”秦锦绣肯定地说,“不过不是佐料,而是硫酸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