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上怎么说?”夜魅十分的担心道。

赫连青灼的眸中暗沉,阴冷地道,“回东宫再说,叫上太医还有霍大人,本宫到底看看昨晚吃的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太子过于陌生,似乎有剑要出鞘的感觉,夜魅心中一凛,躬身道,“属下遵命!”

回到东宫,看着熟悉的地方,他心里终于透出了一股气,看着今天格外忙碌的样子,想起昨天预示着成亲的东西全部撤去,心里似乎是又添了一把火,怒斥道,“都给本宫出去!”

东宫里的下人都是一哆嗦,想起取消的大婚,想起宫中的传言,赶紧躬身退下,似乎怕瞒一步都有可能变成太子的出气筒。

赫连青灼这一大早上的煎熬不逊于在油锅中滚了一遍儿,最主要就是为了昨晚上的事情,一想起昨晚睡了个妓女,他就像吞了无数只苍蝇般恶心到了极点。

不知道洗了多少次的手,漱了多少遍的口,他心里才稍微好受点,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吻了那样的一个女人,他真想将整个东宫摧毁了。

如果现在能杀了那个女人也好,问题是他现在动不了她,满心的愤恨无从发泄。

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想过一下林绯墨,没想过这个今天该成为自己太子妃的女人,她现在会是什么心情?他似乎有些庆幸可以晚一点娶到林绯墨。

太医先到,简单的给赫连青灼检查了一下,发现身体没有毛病,问了一些失控时他的感受,赫连青灼如实回答,就是心慌气闷,控制不住火气。

然后就是那花香,夜魅跟夜影说就是闻着甜腻,别的也说不出什么来,太医只能说医术浅薄,实不知是什么药物,惹得赫连青灼更加的烦闷,只能一挥手将太医打发了。

屋内只剩下赫连青灼跟他的两个影卫,夜魅最关心的就是皇上怎么说。

“殿下,皇上没说什么吧!”夜魅开口问道。

赫连青灼摇了摇头,“你以为父皇是老糊涂,他的心跟明镜一样,怎会不知道本宫被人陷害,可惜找不到证据而已?父皇什么人?他会被那人拿捏?只能表面罚一下本宫,堵住外人的口舌,所以说本宫没事。”

夜魅才深深舒出一口气,可吓死他了,但是他突然想到罚这个字,急道,“主子,皇上是怎么罚您的?”

一提这个他又火大,恨声道,“本宫一会儿要去内务府领十藤杖,其实十藤杖对本宫来说真没有什么,再说,那些个奴才怎么会真打,但是本宫的脸面可是丢尽了,就算有一天本宫登基,这件事情就会成为本宫一辈子的污点。”

夜魅一听赫连青灼被罚,也是十分的着急,“主子,让属下替代可好,属下可以替主子领双倍的惩罚。”

赫连青灼摇了摇头,“夜魅,本宫知道你忠心,而且现在一直自责,昨晚我们是中了那人的奸计,他是早有预谋,我们是毫无设防,所以不要自责,本宫知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而且父皇也不是真要惩罚本宫,给做给别人看的,所以本宫不会受伤,所以你也别想太多。”

赫连青灼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收买人心,虽然他的确想做点事情得以宣泄自己的火气,但是夜魅跟夜影罚不如安抚。

夜魅泪眼朦胧,自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己的主子却没有惩罚自己,把什么都自己扛下来,自己怎能不为了这样的主子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