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子墨竟能将雷电附着法器,不知是如何做到?”

“不愧是雷火派的高徒,居然指使雷电!罗吼是恐怕输定了……”

“罗吼师兄,运道当真不好!”

众修士见状,都是议论纷纷。

就连唐文飞,似也有些意料之外。

徐子青惊讶道:“这是什么功法?”

云冽略思忖,说道:“应为《万雷心经》残篇衍化而来。”

徐子青听云冽讲述,方才明白,但凡是雷诀,多半脱胎于《万雷心经》。不过这《万雷心经》为传奇功法,早已失传,仅留下许多残篇,被得到的宗门各派细心补救,衍生出许多雷属法门来。

然而却又并非所有人都能习得雷法。

众所周知,天下法诀千千万万,然而归根到底,却都在五行之中。

雷法乃是一种极难之法,妖兽之中或有不少有这天赋神通,可若是修士想要习练,那么对资质与灵根,要求都是极高。

比如说,首先便需得同时拥有水、火两种两根,且非得火灵根粗于水灵根,否则,也不能习练雷法。

其次,学雷法者初时要将自然之雷引入灵根,受雷火焚心之苦。多番淬炼之后,还得领悟自然雷道,才可继续。

以上两点,其一靠天赋,其二不止要有天赋,还要有狠心、恒心,故而能当真学得雷法者,是少之又少。

而一旦有所小成,非但在日后的诸多天劫中能占上许多便宜,而且在同等修为中人之间,就能横扫无忌。

雷法一出,这场比斗再无悬念。

罗吼的确厉害非常, 亦是极为强悍,然而刁子墨却学会了雷法,因此三五回合之后,刁子墨一记雷鞭扫出,罗吼便已落败!

刁子墨收起长鞭,眼角微挑:“待你习得你门中《金刚不坏*》后,方有资格与我一战。”

罗吼也并不多做纠缠,败了就是败了,也很是洒脱地抱拳:“那便到时再战!”

刁子墨笑道:“到时我雷法大进,你莫要再输给我。”

罗吼眼神凌厉,寸步不让:“今日胜者,莫要成来日败者才是。”

两人说了这几句,就各自回座,同时也是各领了胜败签条。

连续两场比斗,皆是精彩之极,而比斗双方亦是极有风度,不曾使用什么鬼蜮伎俩,自然是让众看客都颇觉过瘾。

之后便是最后两名炼气十层的修士,一个是使聚灵通宝上显出深紫光芒、几乎与筑基期只有一线之隔的天衍门少门主严伯赏;另一个,就是六名顶层高手中唯二的女子之一,散修盟的卓涵雁了。

这最后两人,头顶都悬着一柄飞剑,灵光吞吐,看似最普通不过,却也最一目了然。

之前一直兴致勃勃的宿忻,在这时却是叹了口气。

徐子青以为他因方才再度赌输了而着恼,只是若要出言安抚,又怕有炫耀之嫌,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宿忻并未发觉徐子青的为难之处,只是很是苦恼:“子青兄,我连输两局,此局恐怕又要输了。”

徐子青怔了怔,原来并非为赌输着恼……可为何又如此说呢?

宿忻未等他发问,已然是一脸苦笑:“这一回,卓师姐输定了。”

徐子青这才恍然大悟。

的确如此,卓涵雁的修为确实精深,当初聚灵通宝上显现出有一人深紫,三人中紫,二人浅紫,她与季半莲同为女子,而季半莲不过是个浅紫,她却是中紫,不逊男儿,足见不凡。

可惜的是,运道不好。

前头两场,是浅紫对浅紫,中紫对中紫,唯独到她这里,是中紫对深紫。

那严伯赏如今的修为,可以说是筑基以下第一人,与他对战,卓涵雁哪里还有胜机?宿忻之虑,实在并非没有道理的。

只听宿忻又道:“卓师姐乃是我散修盟年轻一代最厉害的高手,也是如今散修盟最能拿出手的。我虽晓得她败局已定,可却仍要赌她为胜。即便因此要总共陪子青兄你对练九日,也心甘情愿。”

徐子青听他此言,心下唏嘘。想了一想,却是说道:“阿忻贤弟此言差矣。”他不等宿忻回话,又说,“固然阿忻贤弟是散修盟中人,莫非我就不是了?既然是同盟之人比斗,我自然也是要赌她胜的。”

言及此处,他笑了一笑:“故而此局赌注尽下在一方,勿论如何,你我都是平手了。”

宿忻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也是笑道:“那便……平手罢!”

两人推测没错,卓涵雁的确输了。

甚至这一次的比斗,胜败之分更是出乎意料的迅速。

就在比斗开始之际,两人飞剑才刚刚相触,那严伯赏便屈起手指,一指弹出!

劲风过处,一无形之物正中卓涵雁胸口,使得她顿时吐出一口鲜血,神色霎时萎靡起来。

“真元!”有人这般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