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回来了一个克劳人!”

“你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你带回来了一个姐姐!”

“你带回来了一个麻烦!”

“hoho,你子有福了!”

这是黄厉把蓝眼睛带回客栈的效果,然后后果就是,蕾切尔不理睬他了,给黄娜娜最后梳了一次头后,她回归到了内奥米的阵营,开始不冷不热的冷战。内奥米就像得胜了一般,头翘地更高了,认为蕾切尔终于看清了黄厉的真实面目,

白羽毛则一脸敌视地盯着蓝眼睛,他有预感,这个女人一定是带着阴谋来的,克劳人,该死的克劳人,杀了那么多拉科塔人,现在又拍了一个狐狸精迷惑战争之象,克劳人真是天底下最恶心的虫子!

倒是黄娜娜开始向蓝眼睛靠拢,因为丫头很喜欢美丽的人(华夏审美观),所以立刻和蓝眼睛打的火热,而教导丫头英语的责任就落在了蓝眼睛身上。

至于其他人,除了羡慕倒没有其他多余的感触,霍西总算凑够了车队的成员,而独立城在经历了一次独立城会盟后,终于开放了西边的道路,霍西的车队第二日就从独立城出发了,朝着西北方前进,他们在独立城耽搁了足足半个月,可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旅途中。

出发前,黄厉去了一趟克劳人即将迁徙的大营,他见到了躺在担架里的埃里克森,埃里克森面色如常,虽然直不起腰杆,但总能笑笑。

“你来干什么,跑这么一趟,不是会浪费你们的时间吗?”

“时间,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不过,对我来,也没什么区别,倒是警长先生你,去了切诺基人的保留地,不一定会让切诺基人欣喜若狂。”

“我明白,白人欠他们太多了,不过我又不代表所有的白人,欠切诺基人的道歉,那是总统该干的事情。反倒是你,此次前往加尼福尼亚,这一路会充满了坎坷和艰辛,也许还会面临死亡,你为什么非要去加利福尼亚呢?即便不想待在混乱的密苏里州,也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选择的。”

“看见你没事就好,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警长见他欲离开,伸手抓住了他,从制服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纸递过来。

“原本打算回到独立城后交给你的,不过,现在也不晚,李,感谢你的帮助,这也是我这个残废唯一能补偿你的。”

1400美元的独立城乔瑟夫银行支票,黄厉神色凝重地看着这笔巨款,犹豫了片刻,塞回了埃里克森的手上。

“拿着,你比我更需要它。”

“李,李!该死的混蛋,你是可怜我吗?”

埃里克森看着上马疾奔的黄厉,伸手抹了抹眼角,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给感动。

黄厉告别了警长,没有见到白信封,听酋长先行了一步,他们要去西北方的俄勒冈地区。

黄厉撵回了独立城,在城西追上了长长的霍西车队,4辆大篷车组成的车队,的确是独立城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大的车队,离开独立城的时候,沿途的拓荒者们冲他们挥手致意,很多人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踏上他们走过的道路。

霍西就像是草原上的拿破仑,即便没有穿过军装,也要求大家叫他队长,就像郊游一样,骑着一匹大马走在队伍的第一辆马车侧面,还是不是诗兴大发地挥手喊上几句鼓舞人心的话,怎么呢,虽然大家都想笑,但在心底里还是蛮高兴有一个可爱活泼的中年人当队长的。

他雇佣的那个叫凯恩的护卫并非五大三粗的流浪汉,相反还很拘谨,典型的德国移民后代,他扛着燧发枪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骑马的姿势上可以看出是一个在边疆混了很长时间的老客。

他有两个手下------米克斯和格林,这两个怂,就和凯恩不是一个档次了,懒洋洋地骑在马上,缓缓地游弋在马车两侧,永远也睡不醒一样。

用约书亚的话:

“我见过像他们这种人,粗俗无力的乡巴佬,来西部不是为了冒险、探路和发财,而是为了女人和威士忌,天知道他们以后会怎么样?”

黄厉虽然是名义上的护卫头领,可那三个边疆人,根本不会听从他的调遣,哪怕你是独立城名噪一时的传奇猎人又怎么样,边疆人从来都看不起所谓的赏金猎人,他们没有经历过穷山恶水、弹尽粮绝,只配在东部和那些打闹的罪犯玩游戏。

黄厉看出来了,自然也向霍西言明,有需要他的时候,绝对不会偷奸耍滑,至于现在嘛,他只是骑着马,挎着枪在白羽毛操纵的大篷车边上,给丫头讲故事。

当然是用汉语讲的,不过每次讲完三只猪后,他都会用英语复述一遍,目的是为了让丫头快速地掌握英语,这样就吸引了附近几个大篷车上的孩子。

譬如跟在他们身后的那辆,一家来自荷兰的牧师,布列尼塔先生和夫人,他们的独女伊莎贝拉恰好和娜娜同岁,在听到黄厉英文版的三只猪后,立刻和父母闹起来,身为家中的掌上明珠,布列尼塔先生不得不厚着脸皮和黄厉交涉了一下,然后把伊莎贝拉送到了他的车上和黄娜娜作伴。

黄娜娜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她最喜欢的就是和同龄人一起玩了,虽然她只会一些简单的英语短句,但并不阻碍她们两指手画脚地交流。

因为地缘因素,虽然是同一个车队,但也分为好几个段,黄厉他们的四辆大篷车居于最后一段,打头的是约书亚,因为他不时地要和凯恩交流,指明下面一段路程上有没有什么危险,山川地貌还有印第安人的潜在风险,霍西虽然没有他就是向导,但暗地里还是塞了40美元给他,这么宝贵的向导,他才不会让他走在前面带路,然后被印第安人首先干掉呢。

“虽然有些自以为是,但他也算的上是一个绅士了。”

难得约书亚对霍西做出了正面评价,不过貌似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蕾切尔、内奥米、莉雅照例在第二辆车上,不过蕾切尔已经很少驾车了,大多数时候是骑着马跟在黄厉的身后,她要监视那个讨厌的克劳女人,并且经过一夜的夜不能寐,她反思后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真的记恨胡恩.李,而是嫉妒,况且,她和胡恩.李的关系好像也没有发展到她认为的那一步,也就是,这个讨厌的女人是处在公平竞争地位上的。

“你这个善变的叛徒!”

这是内奥米发现她再一次背叛后的嘶吼,她就搞不懂了,那个印第安人到底是施展了什么巫术,把打就非常聪明的蕾切尔给迷得智商跌落谷底?

蕾切尔和黄厉的冷战在不到4时的周期内就结束了,黄厉很温和地接纳了蕾切尔的再次出现,毕竟,一个熟悉的女人在身边照顾丫头,他还是更放心的。

而看到黄娜娜的表现后,蕾切尔则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打算,她必须要捍卫自己的地位,不能让丫头这么快就向那个讨厌的女人投降。

她有一句没一句,时不时地蹭过来和黄厉唠嗑,更多的是用本子记录下黄厉的那些童话故事,用她自己的法,到了加州,她准备办一所学校,教导孩子学习英语。

到了晚上,蕾切尔还要主动负责哄黄娜娜睡觉,并把黄厉白天讲的故事复述一遍,也算是英文学习了。

骑着马走在另一边的蓝眼睛则安分守己了很多,可能是想到克劳族的命运,有被太阳晒蔫儿了的感觉,自从黄厉明确的告诉她,他只能提供给她安全和温饱,至于挽救克劳族的办法,他也只能做给她看,理论上的东西,需要她自己去总结后,她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打不起精神来了。

黄厉的马车在内奥米、莉雅的马车后面,白羽毛居第三,约翰子在最后,然后就是荷兰牧师布列尼塔先生,其后是那个来自伊利诺伊的黑人家庭,黑人家庭的琼斯先生是刻意来到后面的,他觉得只有跟在约书亚的大篷车身后,才会有安全感。

在黑人家庭的身后,就是驱赶着牛马骡子的辎重人员了,一个来自佛罗里达州的西班牙牧民家庭,席尔瓦老头领着三个很健康的席尔瓦骑着马端着枪在最后掠阵,三个伙都蛮老实的,甚至有憨直,当黄厉用英语讲新童话的时候,他们都不自觉的靠前过来听听,惹得走在最后的老爹用好听的西班牙语训斥了他们很多次。

当然还有一些步行的人随着车队在走,这些人并非没有马,而是原住的清教徒后代,他们奉行的是能走路绝不用马匹代步,其中有一半是年龄在8~14岁的孩子,这种勤俭节约的精神让黄厉看了都觉得有惭愧。

车队浩浩荡荡地走在大草原上,那场面真的很壮观,黄厉从头到尾了人数,除了那些躲在大篷车里不愿意抛头露面的家眷,明面上的人口都已经超过00号人。

“黑心的皇后伪装成一个老婆婆,把毒药放进一个红苹果内,来到了白雪公主的木屋前,叫喊着:卖苹果啊,好吃的红苹果啊!”

十几个屁孩和好几个大屁孩正挤在大篷车上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那个黑孩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旁的蕾切尔还在奋笔疾书,黄厉每天三个新故事,已经让她的眼睛中出现了冒不玩的星星,她真的相信,黄厉是剑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了,能够有层出不穷的童话能够把附近的孩儿给吸引住,她相信,黄厉一定是经受过正统的英伦文学熏陶,才能有这些奇思妙想。

“让车队尽量靠近一些!靠近些!”

凯恩骑着马从前方的坡赶回来,霍西立刻冲着大家吼道:

“听见了没有,全都靠近些,靠近些,嘿,收缩,朝中间收缩!”

“驭!”

所有人都开始拉住马缰,让大篷车停下来,步行的人也翻身上马,开始给火枪装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