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来不及看清到底是谁,就听人家砰的一声扔掉了水桶,大叫:“来人呐,王爷锦妃出来了……来人呐,快来人呐……”

这位大哥!你不就是人吗?!你近水楼台先救人!有木有啊!

锦夏这样腹诽着,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肩膀疼痛、喉咙沙哑、全身瘫软……各种感觉瞬间来袭,她终于在热火和冷水的交替下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锦夏这一晕就晕过去了好几天。但有一个人却反复晕了无数次,连太医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奇迹般的有所好转,那个人就是皇太后。

听见南宫魅夜要成婚,她很是高兴,但知道这只是他为了逗自己开心才做的,又觉得有些担忧。

婚礼上看见新娘,她很是喜欢,但又被赤黎紫大闹了一场,觉得非常烦躁。

婚后刚一回宫,就听说王府着火,差点吓死,却又听说她的宝贝皇孙相安无事,于是又奇迹般的复苏。

就这样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反复了N次,心情从最高潮跌落到最低谷,又从最低谷攀升到最高潮,反反复复,居然刺激了她的病情。

在锦夏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还有另个人一直都没有睡过觉,守着那晕过去就一直不醒来的人发呆。

那个人就是南宫魅夜。

‘幻情散’的毒已经解了,但他好像还是非常恍惚,甚至让人觉得精神错乱。

锦夏几日来脉象紊乱,气息虚弱,一点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鞭痕,幻情散,火伤,不能相信的是,不过那么一口酒而已,她居然酒精中毒。

皇太后病有好转,就赶来看看她的宝贝孙子。

南宫魅夜见到皇太后前来,连忙站起身来行礼,“皇祖母。”

他神情疲惫,但还是邪魅非常。右手和右脚都缠着绷带,却还有一种很强大的‘受伤美’,完全不用担心他会憔悴而死。

皇太后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锦夏,唇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夜儿,夏夏这孩子,哀家喜欢。等她醒了,你扶正了她如何?现在好好去休息吧,这几日,你一刻都没有合过眼,哀家心疼的紧。”

“皇祖母要是真的心疼孙儿,就叫赤黎紫永远消失在孙儿面前吧!”

“这事,哀家会替你讨个公道。”皇太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

与此同时,另一边。

“皇上,您再想想法子和母后说说,黎紫这孩子虽然顽劣,但还是可以调教的。您让她一个小孩子家,孤零零的,在西域怎么办啊。”

赤皇后对着皇上旁敲侧击,希望事情有些回旋的余地。

赤黎紫在地上跪了半天,见皇上有些松懈,就开始嚎啕大哭,“姑丈,黎紫不要去联姻!那些个西域人全部都乱lun。丈夫死了还要嫁给自己的儿子……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君无戏言,朕已经应下了,便没有办法反悔。”皇上虽然嘴上这样说,却分明有意偏袒,“除非,夜儿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