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二日,三日……

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零丫头和药儿都承受不了,双双睡去。凰月公子此刻才终于了解,诡为什么要让他帮忙顺便救救这小子的心。

他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即便是治好了他的伤,解掉了他的毒,也无法叫他痊愈。

凰月公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鬼门关将墨惊鸿拉回来。

见他醒来,诡只说了几句话:“我知道你最恨欠别人的,刚好我也最讨厌别人欠我的!我救了你,就必须索要报答!作为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条件,这些医书,统统给我背下来!我若忘了,便问你,你说什么方子,我便按什么方子抓药。若是伤了人,害了人,死了人,统统都不关我的事!”

说着,他将叠得两米高的医书扔在了他的面前,甩袖而去!

墨惊鸿看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

*

王府。

地牢。

“臭丫头!你究竟画不画押!”领头的男人脑满肠肥,一脸贪官相。他逼近红衣,捏住她的下巴。

“我呸!”红衣重重啐了他一口,“王爷只说回来亲自审我,你们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滥用私刑!”

她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却还是倔强地扬着下巴。

“很好!”那贪官冷冷地笑了一下,给了红衣一记耳光,之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朝着临时摆设的公审桌走去:“等王爷回来审你?究竟谁才是那会异想天开的傻子。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活着走出这地牢?!来人啊,给她点厉害的瞧瞧!看她还能多嘴硬!”

沾满盐水的皮鞭打得她皮开肉绽,红衣痛得脸色苍白,却还死死地咬着唇。

她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撑到王爷为她讨个公道的时候!

柳倾尘这贱女人,实在是太狠了!叫自己煮东西给她吃,居然是为了诬陷自己在她的饭菜里下了什么毒!如果她红衣可以活着出去,一定要她好看。饶是不能走出去,她做鬼也要去吓死她!

不过是一个狱卒而已,居然也敢这么嚣张!如果她死了,是不是要说她畏罪自杀?!太可笑了!居然让她画押,承认自己受了锦妃的指使在柳倾尘的膳食里下毒?

哈哈哈!

如果她真的要毒她,难道还会只是让她在床上打几个滚吗?她恨不得让那贱女人到地狱去打滚去!

“老大,她还是不肯招!”

“在她身上烙几个印,看她还撑不撑得下去!”

“是。”

那狱卒说着,将烤好的铁器从滚烫的煤炭之间拿起来,朝着红衣走去。

“丫头,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那狱卒有些不忍地说道。

“我呸!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我不会画押,死都不会!”

“还啰嗦什么,脱了她的衣服!”为首的男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你们要干什么?”红衣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呵,原来你这臭丫头还有害怕的东西,很好!”为首的男人大笑了一声,“来人啊,去,把她衣服扒/光了!”

“你……”红衣气得全身发抖。